忽的听见背后一声醉醺醺的大喝:“慢着,往哪儿走?“
锦帕渗出一身冷汗,那通行牌是自己用灵力化的,想是出了什么破绽,她动也不敢动,楞楞的站在原地。背后那声音越来越近,一双大手揽上自己腰肢,不安分的摸了一把。锦帕吓了一跳,跳了开去,对着那人怒目而视。
她这才看清,这人穿着守城兵士的衣服,黝黑方脸,胡子拉碴。身后追来两个小兵,有些胆怯的提醒道:“魏,魏大人,您醉了。这是过城门的姑娘。”这姓魏的军官浑不在意喝道:“怎么?还有老子碰不得的姑娘?”锦帕一阵怒火中烧:“虎落平阳被犬欺,本姑娘还轮不到你这登徒子来欺辱。”瞥到不远处一辆驴车,锦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锦帕轻声念诀,那瘦驴像发了狂一样,向那魏大人冲去。她装作十分害怕,假意推他一把,又顺手念一道定身诀。那官兵毫无招架,被驴车撞翻在地,不住呻吟。两个小兵见长官摔倒,忙不迭来扶,锦帕做了个鬼脸,一甩包袱,趁乱离去。那官兵在身后大声叫嚷:“妖!妖女!”锦帕心情大好,一路哼着歌向前跑去。
这落凰城虽处在齐国边境,奈何山好水好,人烟阜盛,也十分热闹。锦帕一路走,一路逛。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了好几遭,那边桂花糕蒸的喷香,前头遇到个捏糖人的手艺也十分了得。她从来在天界,这第一次下凡,哪里见过这么些小玩意。到底姑娘心思,不到半个时辰,手里东西拿也拿不下。正自发愁,忽的听到前面掌声雷动,一群百姓乌泱泱聚在前边。锦帕哪里肯放过这热闹,向人潮挤去。
出了一层薄汗,锦帕终于挤到了前边。抬首瞧见雕梁画柱的一起阁楼,十分气派。匾上龙飞凤舞的题了“玉苑”两个大字。阁前摆了宽敞的台子,一位穿金戴银的妇人笑靥如花的端坐在台上。身后站了七位女子,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彩衣,环肥燕瘦,各有风姿。锦帕诧然,“怎得这齐国这样开放,女子也可摆擂?这是为何?”那妇人瞧见人数渐多,站起身来说道:“玉苑开业三载,承蒙各位客官照顾生意。宛娘在此谢过各位。今日摆下场子,苑里的姑娘尽可拿出真本事,尽力争这花魁,若是哪位小姐不服,也可上来挑战。烦请各位客官做个见证。”
锦帕面上一红,原来是这人间男子眠花卧柳的地方,难怪周围全是些男子,她看的有趣,又不肯一走了之,兀自站在台下瞧着。
乍看这身形,竟有些像那瑶池上的七位仙姑。只是姿容颜色差了些。锦帕眯了眯眼,青色衣裙那位女子,竟十分出挑,细看一看,将别人都比了下去。
台下人越聚越多,锦帕被挤得有些头晕。台上宛娘已笑盈盈站起宣布结果:“蒹葭姑娘,才艺卓绝,得了四百一十二枚金绢,今日这花魁....”忽的人流一动,锦帕一个不慎,被身后的人流冲上了台,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台上。
春风正好,锦帕这一摔发髻散乱,面纱斜斜滑落下来,因着闷热更显得桃腮粉面,眉目如画。绝色的容貌,众人都齐齐愣住。后面有些看不清的公子哥儿,纷纷躁动的往前探头。
宛娘在这玉苑经营三载,眼光自是毒辣。不动声色走近锦帕伸手扶她一把:“姑娘可是想要一试?”
锦帕唬了一跳,连连摆手,准备逃跑。
忽的灵台一凛,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环绕着身后的雕阁,与那日感受并无二致。锦帕眼珠一转,转过身来柔柔笑道:“正是。”
锦帕道:“奏萧可否?”宛娘微微点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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