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宇还是看了眼,确定门口也没有人,才气愤的说:“萧寒,他竟然让明媚过了门。”
夏中南叹了口气,顾月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夏长宇皱着眉头,声音不免的提高了几度问:“你们都不惊讶,不说点什么么?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夏南月闷声嘀咕着:“哥,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我中午告诉父亲和母亲了。”
夏长宇捶了锤桌子,不甘心,眼睛里因为压抑都有些血丝:“我就应该给萧寒点颜色看看。”
顾月觉得夏长宇有点反常,儿子的性格很温和,说出这样的话来定是发生了什么无法让他忍受的事情,于是抚了两下夏长宇的背部,轻声的问道:“是不是发什么什么事了?”
夏长宇盯着桌子上的饭菜,想起萧忆凝的侮辱和萧寒的冷眼旁观,眼睛通红:“他们欺人太甚,竟然侮辱妹妹,还污蔑父、、”话还没说完,夏南月急忙制止住了夏长宇,接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忆凝公主的脾气,你们都知道,就口不择言,随便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夏南月现在觉得已经够乱了,如果让自己的母亲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是那个火爆脾气的父亲,今天中午刚平息了怒火,假如心里的那团火再被激起来,不定会灼烧成什么样呢。
夏长宇极力隐忍,听到夏南月又在自己承担这些伤心事情,实在是自责不已:“那是口不择言?!好,即便是口不择言,她也不能推你啊!从小到大,你也是被宠着,连父亲都没有碰过你,她凭什么?!”
夏中南果真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握紧双拳站起来就往外走,顾月紧紧拉住夏中南:“你干什么去?”
夏中南企图挣脱了几次顾月的手,都没有挣脱得了,眉毛拧的紧紧的,怒道:“我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要去讨个说法去!不然我夏中南的老脸往哪搁,他们都觉得我夏中南的女儿就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么?!”
说完拔腿就走,将顾月直接拖到了地上,夏长宇和夏南月十分惊慌的叫出了声音:“母亲!”夏中南才止住了脚步。
夏长宇和夏南月企图扶顾月的时候,顾月拒绝了,抬头看着夏中南声泪俱下的说:“老爷,你现在是向谁讨说法?皇上?还是辰王?你这是将全家都往火坑里推呀。月儿,受了委屈,我做母亲的难道就不难过么,难道就不痛么?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你先起来,”咽不下这口气的夏中南看着痛苦的顾月,心里的钝痛袭击着全身,扶起顾月坐好,“那你说怎么办?”
顾月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净:“月儿,你打算怎么办?”
夏南月瘪了瘪嘴,想了一会,抬起精致却显得有些憔悴的小脸说:“这事情说好办,也好办,我回将军府,明媚入主辰王府的事情肯定会被皇上知道的,皇上他不会坐视不管的,即使他想坐视不管,也会有人逼着他出面的。再退一万步,即使皇上不知道这事,辰王他也会接我回去的。”
夏长宇不解:“你怎么确定他会接你。”
“你忘了忆凝公主了?她肯定会向贵妃娘娘和皇上哭诉,即使她不哭诉,你不回公主府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人传给皇上那里的,那这个时候皇上定不会坐视不管,一问公主便知,即便事情被公主颠倒黑白是非,但是皇上肯定会想个和解的方式来调解。”
顾月十分同意夏南月的说法,垂下眼睛淡淡的说:“那就只能是宫宴了。”
夏中南问夏长宇:“你不回公主府了?为什么?”
顾月对夏中南无奈了,总是只能抓住零星,抓不住全面,夏南月咬住下嘴唇,挑起眉峰,调皮的说道:“公主扬言不要哥哥了。”
夏中南第一次不古板的说荒唐,而是舒心的笑了:“这不是好事么?该庆祝啊。”
夏长宇和夏南月吃惊的看着夏中南,夏中南用手摸了摸下巴,道:“我们将军府不缺的就是铮铮铁骨,怎么能轮到她一个刁蛮公主说三道四吆五喝六的,好不容易说出那样的话,这怎能不叫人痛快,哈哈哈,来,咱爷俩喝几杯。”
顾月看有些心事重重的夏南月,不知道还有什么不妥,但是如果这件事得不到很好的解决,确实再让她自己走回王府,就要承受更多的压力了,明媚常年在京城活动,又是明侯的女儿,大月儿几岁,这真的对于才刚开始步入权力漩涡的月儿太难了。
身边的两个男人在喝酒,顾月低声的在夏南月耳边耳语:“怎么了?月儿。”
“没什么,回来的路上碰上了明媚的弟弟明殊。”
顾月的眼里闪过一丝关切,但是夏南月一心都在想明殊,并未察觉,“怎么了?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只是关心问候几句。”
顾月想起来昨天月儿没有和萧寒一起回来,而是和明殊在一起,继续追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哦~就是婚礼第二天在一家小酒楼刚好碰见,后来又多聊了一会,所以那天回来的时候晚了。”
“他怎么样?和他姐姐明媚很像?”
夏南月在想明殊为什么会出现在辰王府,而且看他的种种问候并不是想去看明媚的,就不加任何思考,摇了摇头,顺口答了句:“他挺好的,比我小三个月,和明媚一点都不像,长的就是富家公子那种,风度翩翩,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赤子之心,对边疆生活很感兴趣。”
夏长宇和夏中南喝了几杯后,发现自己妹妹说个不停,就问:“你们在说谁啊?”
“明殊。”
一提这个名字,夏长宇又黑了脸:“说他干什么,一家人能好到哪去,你看他那虚伪的样子,去看明媚就去看吧,还问你这问你那的。”
顾月开口道:“我刚刚听月儿说了,我觉得明殊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孩子吧,别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夏南月也附和道:“真的,哥哥,他挺好的,我以前和他打过一些交道,没你说的虚伪那么不堪的,你不能因为他姐姐就否定他。”
夏中南一听这些就乱了,举起酒杯,拉着还要继续说的夏长宇说:“来来来,再喝几杯,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让她们两说去吧。”
顾月本想再问些关于明殊的事情,但怕引起夏南月的怀疑,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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