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胤禛的伤口彻底好了之后,面对朝堂上的暗流,胤禩本想立刻启程去欧罗巴,胤禟也想跟着一起出海谈生意。但礼部却恰好上疏表示九贝勒的婚事已经敲定了吉日,东西也都备好了,康熙便让胤禟先大婚。
最亲的弟弟大婚,胤禩自然就走不了了。
胤禟的婚礼格外隆重——因为这位皇子基本上是最有钱的,光九福晋拉回来的聘礼都有十几车子,于是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又一项谈资。
胤禩也因为高兴,多喝了不少。
趁着胤俄带着几个小的去给胤禟闹洞房时,胤禛跟胤祉打了招呼,把胤禩带走了。
因为胤禩醉了,胤禛便把人抱上马车,没想到上了车后,胤禩却是紧紧抱住他,死不撒手——当然胤禛也不舍得让他撒手就是了。
看着胤禩趴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不安分的睡颜,胤禛有些出神。
从他受伤之后,他能感觉到胤禩对自己并没有那么排斥了,甚至对于自己的某些过分举动隐隐透出一种迎合的态度。不过介于他一直觉得胤禩是在别扭,如今不别扭了,他倒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胤禛最后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人。
胤禛把人带去自己府上,因为前段时间胤禩为了照顾受伤的他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倒也方便,将人抱上炕,又叫下人打来热水,胤禛便遣退了下人,解开胤禩的衣襟亲自给他清洁,没想到胤禩一直在不安分地乱动着,反倒把胤禛的火气给勾了出来,使劲按住胤禩的四肢,低喘着道:“不许乱动。”
胤禩果然不动了,但下一秒却慢慢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像个软毛刷似的挠得胤禛愈加心痒难耐了。
胤禩大睁着眼睛,看着胤禛好一会,才认清眼前的处境,“……四哥?”
醉酒后的声音软软糯糯,瞬间击破胤禛的坚守,胤禛的眼神变得幽深,紧紧地束缚住胤禩的手腕,迅速低下头贴上那张红润的唇,舌头随便舔了舔对方的唇,很快就探了进去。
没想到意料内的挣扎推拒没有出现,胤禩反而配合地跟着胤禛的舌搅动,口水顺着两人唇舌的缝隙间流出来,沾染到脸颊上让整个气氛都有些**暧昧起来。
胤禛心念一动,尝试性地松开禁锢胤禩手腕的力量,胤禩很快抽出手,搭到胤禛的脖颈上,然后收紧。
胤禛身子一震,吻得越发卖力,让胤禩有种自己要被吞下感觉,直到两人气息不稳,才粗喘着放开。
胤禛的手撑在胤禩两边,眼睛落在胤禩脸上,此时胤禩两手高举搭在他脖子上,微张着嘴,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脸颊不知是因为憋气还是什么带着点嫣红,跟抹了胭脂似的。压了压翻腾的情绪,抬手拂过脸颊:“……你这是在勾引爷!”
没想到胤禩非但不恼,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正好滑到嘴边的手指,坐实了这勾引的罪名,因着醉酒而带着迷茫的眼眸湿润润的:“……四哥不愿意?”
胤禛瞳孔骤然一缩,一把捏住胤禩的下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胤禩干脆以行动表示,微抬上身,啃上了胤禛的下巴,又舔又咬的。
惊喜来的太突然,反倒让胤禛冷静下来,稍稍推开胤禩:“小八,你醉了。”
“四哥也有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候?”胤禩轻柔地吻上胤禛的嘴角,双手也顺着胤禛的衣衫下摆摸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柔韧的腰际:“这可不像令京中权贵闻风丧胆的冷面四爷——”
“……因为是小八啊——”紧贴的唇间泄露出一句模模糊糊的回答,看着胤禩虽然带着醉意但不失坚定的眸子,胤禛到底还是放弃了坚守,将胤禩压在身下,摸索着褪下胤禩的衣裤,手指顺着迷人的腰线慢慢向下,探入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隐秘处,任由思绪沉入欲海,“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当胤禛终于进入胤禩时,他激动地差点落下眼泪,恍惚间觉得就算是这样死掉了,也不枉此生了。
——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把胤禩放在心里最深处最重要的位置了,只知道自己就是忍不住想要对这个人好,想要让这个人成为世间最璀璨的星辰,想要满足他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
——这样的感情,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的,但是无妨,即便下地狱,也总有这个人陪着。
胤禩本以为自己会反感胤禛的亲热,今晚的醉酒也不排除他的有意为之——他害怕清醒时候的理智会拒绝对方。然而等真到了最后一步,那种被充实的感觉,令他油然生出一种夙愿得偿的满足感,身体止不住地战栗——原来,我对四哥你也……
胤禩勾起嘴角,努力附唇到胤禛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胤禛愣了一下,随即握住胤禩揪着褥子的手,十指交握,然后异常狂猛地冲撞起来。
“四哥,我好像……也开始喜欢你了——”
这句话,胤禛还以为自己要等很久。
都说床上的情话不可信,胤禛却相信,胤禩的这句话真得不能再真。因为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彼此尊重,就算是在床上,就算被□操控,也绝不会拿这种话敷衍搪塞对方。
由于胤禛的刻意引导,胤禩先泄了一发,等第二发时,两人几乎是同时释放。
高.潮那一刻,胤禩有瞬间的耳鸣,然而胤禛的声音却如响雷般在耳边响起,分外清晰——
“小八,四哥终于等到你了!”
彼此心悦对方,床事又十分和谐,胤禛和胤禩的关系便在这一夜真正确定了下来。从这天开始,吏部的官员们便发现冷面四爷常常发呆傻笑,一看就是有什么喜事的样子。不过因为胤禛积威太盛,倒是没人敢问,唯一敢问的胤祥也没能套出话来。胤禩倒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因为不管之前还是之后,胤禛对他总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不对,还是有变化的——至少胤禛现在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更加得寸进尺了。人前还好一些,毕竟他也知道这种关系是不容于世的,但是到了人后,亲亲摸摸那都是小意思,常常弄得衣衫不整差点就直接做了——好吧,那根本就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发情直接做!
两人甜甜蜜蜜也没过多久,胤禟的婚假也结束了,京城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几位阿哥不约而同地以各种理由出了京城,胤禩也要去欧罗巴,两人只能无奈分别。
这一分别,因为各种原因,一直到景新三年。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胤禩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衍变出刻骨的思念。虽然有每天的一封信以作慰藉,但毕竟见不着人,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于是只能加快手头的动作,以求早日回京,同时也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异国他乡见到胤禛。
彼时他正在凡尔赛宫参与法王查理十四世路易十四世举办的宴会。听到侍者恭敬地表示外面有人求见,匆匆忙忙带着人出来后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几乎烧红了整片天空的夕阳下,依旧是那一身熟悉的长袍马褂,带着一顶青色金边的锦帽,金钱鼠尾迤逦地垂在脑后,长身玉立于西方这座最华丽奢侈的宫殿花园里。
胤禩一出来胤禛就看到了。参加国王的宴席,胤禩还是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一身剪裁合身花样繁复的欧式贵族礼服,白色真丝蝴蝶领花瓣袖衬衣,黑色修身小马甲和外套显得腰肢愈加纤细,尖头及膝长靴则让那双长腿更加笔直修长,手里还拿着匆匆出来来不及戴上的呢绒小礼帽,这样一幅打扮,立刻让连日奔波的胤禛眼前一亮,精神大震,要不是环境不合适,真想就这样直接把小八酱酱又酿酿。
话说这样一身衣服被要是自己亲自剥下来的——胤禛赶紧打消掉自己的脑补,抿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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