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从父亲死后,母后便再也没找过其他男人,她心中所想,我不可能知道,但当时的现实,也确实容不得她再去放纵自己。 ”
“母后怀孕了!”
“然后,哥,我们就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恨纠葛中,莫名其妙地降生了。”
“只是我至今仍想不明白,你说,我们俩,究竟算是爱的结晶,还是恨的衍生物?”
确实,这一点,应该只有母后自己心里才会清楚。
不过,母后当时并没有狠心地将腹中胎儿打掉,我是不是可以自私地认为,母后她,还是深爱着义父的?所以,即便是那所谓的替代品的孩子,她也舍不得放弃?
应该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吧,洛痕开始嘲笑起我来。
“我说哥,收起你那些天真的想法吧。我说过了,我们只是母后的棋子而已,这是她亲口所言,并非我所捏造,所以,我还是奉劝你不要把母后想得那样神圣吧。”
听到洛痕平静地一再重复“棋子”二字,我终于忍不住反驳他。
“洛痕,就算母后做了再多的错事,她赋予我们生命这件事,是没有错的!棋子?我们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母后含辛茹苦独自抚养我们长大,如果这是她对待棋子的方式,那未免也太不明智了吧?在某些事情上,我确实也恨过她,包括现在,我还是无法从心底原谅她,但是,平心而论,如果一统天下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那么,从小到大,这段漫长的岁月里,她花费在我们身上的时间和精力,早就够她称霸这天下好几回了。你觉得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单单只是为了‘养兵千日’吗?”
说实话,我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可以说是和他毫无感情可言,但是当我从洛痕口中得知,他竟是死于母后之手,心中还是不免加深了对母后的恨意。只是,我对洛痕所说的这一切,也并非是违心之言,站在义父、龙族、月见以及父亲的立场上,我确实应该对母后恨之入骨,不过身为人子,我也有维护自己母亲的义务。
所以,我认为自己的这番话可以说服洛痕,至少在母后已经去世的如今,不要再去纠结她曾经犯下的错误,逝者已矣,我们除了怀抱宽容的心继续明天的生活以外,别无他法。
但是洛痕却完全不为我所动,他始终保持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听我为母后争辩,然后很自然地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哥,你说得很对,养兵千日,为的,便是用兵一时。两个奶娃娃能成什么气候?要想利用棋子,也要看准了利用它们的时机行事方能事半功倍。哥,我再说一遍,不要把母后想得如此神圣!没有撒手攻打其他几界,那是因为她还有大仇未报!你别忘了,死掉的那个只是替身而已,母后真正恨的人,还安然无恙地活在龙城之中。”
“所以,事情到这里,仅仅只是隆重地开了个头……”
“要说母后在对父亲长年累月的虐待中所得到的收获,并非是那变质的块感,而是随着父亲的死而达到巅峰的不满足感!”
“如果说当初母后只是把父亲当成是义父的替身来施以酷刑,那么,父亲的死,便让她贪婪地想要将这种酷刑施加在真正的仇恨对象身上。”
“但是,父亲那意料之外的自尽行为让她明白,柔体上的刑罚终归只是在逞一时之快,只要对方一死,便能顺利解脱,所以,为了能够更好地折磨义父,也为了能够更完美地复仇,母后需要一个更残忍的办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洛痕突然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认真问我道:“哥,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母后离宫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突然提起往事,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稍微花了点儿时间回想一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因为自我有记忆开始,母后便一步都没离开过魔界,所以,她的这个异常举动,我记得尤为清楚。
那是在我和洛痕即将成年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那一次,母后并没有事先对我们兄弟俩说什么,我们还是在她离开后的第二天才从下人口中听说“翎女皇有事出宫一趟”,但当我们问及母后去了哪里、去做什么时,并无一人知晓。
那时候,我们已结识了小沐,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断魂河边听他说外界各式各样的奇闻轶事,只是每次都会碍于母后对我们休息时间的控制,无法听得尽兴,所以,母后的离开,对于当时的我们俩来说,与其说是怪事,不如说是一件喜事,每天沉浸在小沐的夸张说辞之中,也就没再去理会母后离宫的这件事。
母后的这一走,着实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当她回来的时候,我们差点儿就不认识她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丝毫没有夸大其词,母后这一趟出宫,再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样,我们居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但并非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之色,那种笑,更像是计谋得逞后的满足与炫耀。
……
等等!
计谋?
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洛痕,你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我和洛痕不是没有问过母后出宫究竟是为何,但她只是用一个“找东西”的理由来搪塞我们,之后便不再就此事多言。
现在洛痕再次提起此事,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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