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德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虚了吧?你应该懂得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吧。
龚德兴抬头,正好碰上梁队长闪着寒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同时,他发现另外两人也用审判官的眼神,冷冷地看着自己。心里突然涌出似曾相识的受侮辱的愤慨。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不!不能放弃!不能服输!死在程元亮和癞头这种王八蛋手里,也太窝囊了!翠蓝说过要沉住气,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有八大队的战友跟自己站在一起。
于是,龚德兴平静了下来,打起精神,集中心思回答问题:梁队长,我不心虚,因为你刚才说的这几个问题并不是事实,我不知道是谁在诬陷我……
何秋雨喝道:谁诬陷你?你死到临头了还攻击贫下中农,攻击党中央派来的工作队?你是不是想阶级报复?
梁宏达说:小何,你让他说,把他的话都记下来。
龚德兴看了一眼“小何”,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那里见过。但他没深想,继续他的话题: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说这些情况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关于说我是内奸的问题,不需要我多说,你们可以调查原来八大队的同志,很多人还在。我想要跟你们解释的是,我当时不是**员,我是凭着抗日热情参加八大队的,因此我当时不懂党的革命道理,所以当八大队要打我表哥时,我提出了不同意见。从私心来说,我是怕表哥被打死。
莫欣荣说:你不同意打国民党就是反革命。
龚德兴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时是国共合作。
何秋雨说:你是说八大队破坏国共合作?
那也不是,当时国民党搞摩擦端了我们佛堂区小队,我们是被迫自卫。但我当时革命觉悟不高,不懂那么多,如果我当时是党员,我肯定会同意。我为什么敢提不同意见?因为我跟八大队政委江帆是中学同学,向来说话随便。我认为对某次行动有不同意见很正常,以前我们也有过。但这一次我觉得对不起表哥,就辞职了,江帆也同意了。
梁宏达说:你脱离革命队伍,就是叛变革命!
我承认离开八大队是思想觉悟不高,但不是叛变革命,如果叛变革命,八大队能放过我?
何秋雨说:那说明八大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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