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反社会主义、反苏、反马克思主义、攻击统购统销、鼓吹资本主义。都是吴晓害的,这个小人!
在民盟开会时,你不是说没说什么吗?你不是说只谈了你研究的课题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罪名啊?
我是只谈了研究课题的初步思路,那是纯粹的学术问题啊!我冤枉啊!我是想为党为国家做点事的啊!吴晓你好狠毒啊!你是非得逼我走上死路啊!什么够了,你是说陷害我当右派够了啊!
邬亚萍给他递了块毛巾,说:照,你别哭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哭了也没用,还是想想办法。
马照仍然嚎啕大哭:没办法了,我这次是死定了呀!
怎么会没办法呢?上次洗澡不是后来也没事了吗?
这次不一样,上次不抓人,这次抓人,抓了好多人,和我一起被批斗的几个学生,当场就被公安局带走了,听说要枪毙。
枪毙?**这次果然下狠手了。这也说明你的问题并不严重,不然你也给带走了呀。这次**整风,那么多人提意见,总有个罪重罪轻的。那些学生什么要minzhu啊,埋葬黑暗啊,当然严重了,还有,民盟会上别人的发言不是比你严重吗?
此时马照已停止了大哭,抽泣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把我带走,听他们批斗我的罪名够重的,可能是没把我批臭,留着继续批。
不管怎么说,你没当场带走总还有办法想的。要不我们去求马校长给你说句话。
没用,我听说他的ri子也不好过。
那我们找刘校长,他不是很欣赏你吗?他是你们学校实际主事人,他说句话肯定管用。
到了这种时候,人家躲避你还唯恐来不及,他怎么会给我说话呢?据说划右派是有指标的,他们领导正愁指标不够呢。如果他敢给我说话早说了,我就不会成右派了。
我想起一个人了,让他帮我们说话应该有用。
谁?
何战奇。
自从洗澡运动以后,邬亚萍非常担心马照的政治命运,唯恐有什么意外给马照和一家子带来灭顶之灾。因此,总想着找个政治上的靠山。她让马照每年去běijing看望马校长,经常到之江大学领导家走动。对这些,马照十分不情愿,但邬亚萍逼着他去做。本来像吴晓这样的人应该去巴结的,可是实在是厌恶此人,尤其是厌恶他在洗澡运动时的表现,另外也怕跟此人接触多了暴露李俊生遗孀的身份。谁知道正是此人设陷阱害了马照,邬亚萍现在是后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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