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正犹豫要不要开第二枪,手枪已被人踢飞,腰上挨了重重的一脚,整个人横着摔了出去。那人一纵过来,踏住他的胸口。张晨一看,是他也认识的杨星。
只听杨星大叫:你们快起来!老江被杀了!
住在祠堂的警卫队员已听到枪声,都迅速起身,听到老江被杀,都拥到江帆房间。只见江帆手捂胸口伏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叫申老师来。
快叫申老师!早有人奔出门去找了。申智才家离祠堂不远,他很快带药箱赶到。江帆已给大家移到床上躺下,胸口扎了个急救包。申智才撕开衣服,清洗伤口,敷药包扎,又打了一针消炎药。
裹伤时,江帆闭着眼睛躺着,脑子很清醒。脑海里在不停地转动:是谁派他来杀我?申智高?鬼子?刘云文?楼文扬余孽?李俊生?此人是银山来的,那就是李俊生了!李俊生为何要杀我?是因为我派人杀他父子,他来报复?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三国演义里的一个情节,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示意申智才附耳过去。
申智才听他说了一番悄悄话后,还继续忙他的治疗工作。
等忙完了治疗,申智才把屋里的人全部叫到外面,关上房门,脸色凝重地对大家说:江帆很危险,子弹擦着心脏了,打断了动脉,可能挨不过今天晚上。这个话我不能当他的面讲。要不要送外面治疗,等几个领导来了再定。他现在需要安静,大家不要打扰他。
接着,申智才又说:你们分头去把李一群、申智铁、王平、杜成俊、龚德兴叫来,江帆说他有话要跟他们说。趁他还有口气,快点!
在场的警卫队员认为自己没有保护好江帆,个个心情沉重,疚愧无比,感到特别悲伤。除了去找人的几个,其他人都坐到床上,不说话,也不睡觉。
几个人来了后,申智才把他们叫进江帆房间。申智才讲了事情经过和江帆的伤势。申智才说: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子弹与心脏相差三公分,也没留在里面,加上抢救及时,已经脱离危险。我们的枪伤药品很充足,止血药、消炎药都是最好的,是江帆让地下党从武临买来的,只要好好养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听申智才说江帆没生命危险,大家放心了。申智铁问:凶手抓到了吗?申智才说:抓到了,是朱丽萍的表哥。申智铁大怒:妈的!这狗杂种!我毙了他!说着转身就走。江帆把他叫住,然后跟大家讲了自己的计划。
龚德兴说:这样的话,还是到我家养伤吧,我家安静,也安全,保密也可以做得到。
刚才申智才在外面跟人说话时,江帆已经在想在哪儿养伤的问题。他想,养伤需要一段时间,做到保密不容易,如果到山上的山村里养,保密是做到了,但不方便工作。在枣溪养伤不影响工作,但要真正保密最好是房子大房间多的大庭院。符合这个条件的,龚德兴家最理想,可是住他家,龚春莲整天来找师父,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又是感情纠葛。除了龚德兴家就是申智鉴家了,但他家人多眼杂,保密工作能做好吗?他还没想好。因此他对龚德兴说:我现在假设是李俊生要杀我,如果你是李俊生,你如果怀疑我没死,首先会想到我在哪里,在你家!我做过多年地下工作,我的经验是真正的保密是出其不意。老杜,你去把申智鉴夫妇叫来,他们亲戚出了事,我们跟他们要有个交代。
一会儿,申智鉴和朱丽萍匆匆赶到。老杜已告诉他们是张晨刺杀江帆,申智鉴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问:那个畜生在哪?我枪毙他!老杜说:先看看老江吧。
朱丽萍进房看到江帆脸色苍白闭眼躺在床上,以为他死了,马上扑上去跪在床前大哭起来:小江,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怎么会这样!都是我不好啊!我不该让这个混账表哥留在枣溪啊!是我害了你啊!我太对不起你了,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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