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终于在翰林院门口拦住了宋遇,上了宋遇的马车。
一见面就伏低做小,认错傻:“媳妇儿,我真错了,你打我骂我都成,可千万别不理我啊。”
宋遇此时心中舒畅,面上却不显,板着脸到:“那你倒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我······我错在,错在······”秦尚语塞,他也是冤枉的很啊,错都错在那写话本之人,与他有什么相干?
他摇着宋遇胳膊道:“媳妇儿你放心,我一定马上找出那兔崽子,将他扒皮抽筋给你解恨,我出京城的时候还没这事儿呢,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可不能让那奸人得逞,坏了我俩感情。”
“哦?你觉得,这事会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你很在意这件事吗,觉得坏了你大将军的名声?”宋遇闷闷道。
秦尚急了,“不不不,我怎么会在意呢,我是怕你在意,不是······我是在意,那不是我生气吗,我怕你因此不理我了。”
秦尚本就有些笨嘴拙舌的,这会儿越想表达清楚越说不明白,其实若是争对他一个人来的,怎么着都行,他就是气那人把宋遇拖上,担心宋遇生气,更怕宋遇因了别人目光而不理他。
宋遇见他磕磕巴巴急红脸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我何时说过不理你了?”
秦尚这下高兴了,他就知道,媳妇儿怎么舍得不理他呢,越发装可怜乖起来:“媳妇儿你不知道,昨日奶奶知道此事,已经狠狠打了我一顿了,那倒也没什么,我带着伤去找你,又不让我进门,连半夜想翻墙进去都被孙虎堵了,我就怕你不理我,愁得一晚上没睡呢。”
对于他翻墙这件事,宋遇已经习以为常了,倒是听到老太君又打他了,想起上次他背上许久不消的淤痕,有些担心地问:“老太君打你啦,打哪儿了,严重吗?”
秦尚见了宋遇担心着急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然装出愁眉苦脸的模样道:“可不严重吗,奶奶下手可狠啦,你看看,都给我打成这样了。”
说着秦尚手便伸到后面去扯自己的领子,露出脖子上的淤痕给宋遇看。
宋遇一看,果然一道紫红的淤痕从脊背一直延伸到脖子,整个还是肿的呢,看起来十分吓人心疼地那手指去抚了抚,问道:“疼不疼啊?”
其实昨日老太君根本没怎么打他,就这一道伤,刚好打在了脖子下面,看起来唬人而已,秦尚皮糙肉厚的,都没拿它当回事儿。现在见着宋遇心疼着急地样子,心里别提多得劲了,就盼着这道伤好不了才好呢。
“疼,疼死了,火辣辣的,媳妇儿你要不帮我吹吹吧?”秦尚得寸进尺道。
到了这会儿宋遇哪能看不出来他装的,但到底是心疼地,也不戳穿他,真的凑过去轻轻地对着那道淤痕吹起来,吹得秦尚心里酥酥痒痒的。
宋遇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像霜打得茄子似的,晚上回府就神采奕奕了,宋大哥看在眼里,吃完晚饭便把他叫到院子里谈话。
“你白天见过他了?”宋大哥直接问道。
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宋遇便点了点头。
宋大哥郁结,这么大的事,不过出去见了那小子一面,四弟说放下就放下了?难怪二弟这么不待见那小子!!!
宋大哥在宋家向来是多赚钱少说话的形象,如今和宋遇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竟也无话可讲,最后问道:“为了这么个人,值吗?那话本虽说句句指责那将军仗势欺人,败坏的可是你的名声。”
和宋逑比起来,宋遇对这个大哥是又敬又怕的,大哥有一种如父如兄的威严,这会儿宋遇却鼓足了勇气坚定道:“值得的,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其他的烦恼我也都考虑过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大不了不做这个官了,都没什么的,况且他一定会保护我。”
宋大哥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叹了口气,拍拍宋遇肩膀便回屋了。
很快那编写话本的人便找到了,市井间的消息还是大掌柜的灵通些,是大掌柜的先打听到了那人的住所,秦尚带人去围堵的。
踢开客栈的门一看,不想这却是个大熟人,这话本正出自李幕之手。
宋遇在海津镇遇见李幕时,他还是被人追打的盗贼、叫花子,如今却锦衣华服,住的是最好的客栈上等房,看起来日子过得比当官时还要好。
秦尚见是这个下三滥的写了那乌七八糟的东西诋毁自己和宋遇,更加怒火中烧,冲过去一脚将李幕踢倒在地,踩着他胸口恶狠狠道:“没想到是你,我当日饶你一条性命,没想到你还敢回来兴风作浪!”
这一脚太过结实,李幕咳得脸都红了才勉强止住了,躺在地上仰头望着秦尚道:“你当日诬陷我偷盗,害我被罢官,我母亲因此惨死在异乡,咳,咳咳·······我可不得回来好好感谢你吗,怎么样,我的礼物还满意吗?”
秦尚加重脚上力度,气道:“当日是你欲行不轨,没取你性命算你爷爷我仁慈,竟还敢回来作祟!”
“我既然敢回来,就什么都不怕了,如今我孤家寡人,身败名裂,你要杀要寡都请随意。”李幕讥笑着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副等死的模样。
“找死!既如此,那我便成全你!”秦尚被他的态度激得更加怒火中烧,将脚移到他喉咙,用力踩下去。
李幕被迫瞪大了眼睛,张大嘴伸出舌头,本能地挣扎着,涨的脸都发紫了,眼看着就要断气。
边上的士兵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劝阻将军。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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