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萧显、赵含露和青草赶到程鼎、徐仲森在冀州海子旁边的住所的时候,眼前的情景令众人颇为吃惊。黑压压的马军步军将程鼎等人所住的几间砖房围得密不透风,根本无法看出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赵含露等人要强行闯入,估计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赵含露立刻对萧显说道:“你的哨子呢?”“这种哨音对马匹是有损伤的。”萧显说道。
“现在是畜生重要还是人重要?”赵含露急道。萧显声音一低:“对于契丹人,马是非常重要的。”“你……”赵含露不由气结。
萧显淡淡一笑,还是把手指撮在了唇上。尖锐的哨声登时令巡检府的一百匹战马受惊骚动起来。赵含露立刻道:“我们进去!”说罢,舞动双枪,趁乱向官兵的里圈杀去。韩慧也着了急。此时此刻,她只是想着就算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见到程鼎一面,于是长剑展开,全都伤人性命的招式,手下再无半点容情。
就在这时,赵含露感觉到里圈也出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骚乱,急忙展目望去。却见徐仲森身子腾起,正在趁着萧显制造的马匹之乱,连发三支袖箭向骑在战马上的副巡检使邵玉栋攻去。
邵玉栋此时正竭力控制战马,周围的随从怕受到马匹踩踏也尽数躲了开去。徐仲森袖箭功夫极佳,又出其不意,于是竟被他一击得手,三支袖箭有两支打在了邵玉栋的身上。邵玉栋身子一歪,就要落马,徐仲森此时施展轻功已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将受了箭伤的邵玉栋檎在了手里。
巡检府的人见主帅落入敌人手里,均大惊失色,登时不知如何是好。再加上后方有人强行攻入,因此也不想再做抵抗,竟而让出了一条路来。赵含露和韩慧急忙冲过官兵,来到圈内。萧显则望着这些惊慌怯懦的巡检府士兵,大感意外。
然而圈内的景象令赵含露则更为吃惊。除了刚刚从巡检府官兵中俘虏了邵玉栋回来的徐仲森外,圈内还有程鼎和另外三名黑衣人。其中一名黑衣人淡黑的肤色,体态魁伟、个子高大,正提了一柄沾了血的长剑在一旁冷笑着观战。而另外两名黑衣人一名已经战死在地,另一名正负伤与程鼎斗在一起,却是赵含露认识的人。
“带御器械!”赵含露怔怔地道。霎那间,赵含露只觉手脚冰凉,双手一松,一对双枪也从手中掉落了下来。
程鼎、与程鼎交手的人以及抱剑旁观的人均转头向赵含露看去。但与程鼎交手的那名带御器械吃惊最甚。虽然眼前的赵含露头戴纱冠,又穿了一件普通少女的衣裙,但他却分明听出了耳熟能详的公主的声音。那名带御器械怔怔地看了赵含露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但两军对战之际,任何失神疏忽都会给对方留下反转的机会。程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扭转战局的绝佳战机,况且程鼎自己也肩头受伤,多拖一刻就多一份危险,于是他趁着对手失神之际,右抢向前一搠,将那人刺死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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