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黑木崖上，东方姑娘仍旧是一身血色长裙，坐在那里，低头绣着花，头也不抬的轻声问了一句。
“嗯。”
明空轻声答了一句，自然而然的走到东方姑娘身后坐下，整个人靠到东方姑娘身上。
“很累？”
被明空整个人贴上来，东方姑娘绣花的手微颤，停了下来，扭过头去看向明空，却只能看见明空的侧脸。
东方姑娘吐气如兰，热气吹在明空脸颊，明空转过头，看着东方姑娘近在咫尺的娇颜，轻轻凑过去，亲了一下，整个人越发的惫懒，恨不得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东方姑娘的身上。
“倒也算不上累，只是突然发觉我想要做的，其实永远都不可能成功，心里有些失落。”
枕在东方姑娘香肩，明空嘴角带着懒散的笑意，小鼻子一皱一皱的，大概是在闻东方姑娘身上的香气，虽然嘴上说着‘我很失落’这样的话，但就表现而言，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很多人可能要奋斗一生方才能够看破的，没想到你只是下山走了一圈就悟到了。”
东方姑娘袖手轻抬，将明空额上一缕垂下的发丝重新别到耳后，温柔的在明空面颊上轻轻摩挲，明明应该是夸奖的话语，但明空却从里面听出了感伤的味道。
“你呢？”
明空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从东方姑娘身后坐起，将东方姑娘抱在怀里，让东方姑娘靠在自己肩头，自己面颊贴在东方姑娘额头上，问道：“你有什么曾经想做但发现其实永远都做不到的事吗？”
“在我刚得到《葵花宝典》的时候，我想努力修炼成为天下第一，在为父母报仇雪恨之后就退出这江湖，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过我自己的生活……”
“但是后来，在我还未曾替父母报仇雪恨之前，我便发现，我已经被江湖这张大网给缠住了，再也无法脱身。”
并没有挣扎的任明空将自己抱在怀里，感受这额头上传来的温热，东方姑娘轻描淡写的述说，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幸好……”
明空低叹了一声，双臂抱紧，将东方姑娘紧紧抱在怀里，仿佛一松手怀中人便会消失一样。
“幸好什么？”
东方姑娘抬头，双目眼带笑意看着明空，薄怒微嗔，面带红霞，不知是肌肤本身娇红，还是血红长裙所映，美艳不可方物。
“幸好这江湖留住了你，否则，没有你的江湖，该是多么的苍白乏味？”
明空轻笑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艳红双唇，突的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的，便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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