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到山下的人并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这还要多谢山体上延伸出来的树起到了一个缓冲作用。
人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他举目四望,认出来大体的方位便朝着上山的路走去。
太子府西北端一个院子里,秦淮坐在廊下,看着夜空,心里想得却是白天见到的墨流池。
廊边挂着灯笼,风吹来灯笼跟着摆动起来,秦淮的眼前也跟着晃动着。
她的心里刹那间蓄满的嫉妒。面容也跟着扭曲了起来。
“来人。”她喝了一声。
“小姐。”旁边不远处守着的丫头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来,行了礼垂头站在秦淮旁边不敢言语。
她知道现在的秦淮心情不好,惹了她,吃亏的人还是自己。
“还没有消息吗?”秦淮问。
“小姐忘了吗,公子说三天内解决。”丫头说。
虽然这个丫头跟了她有三年,可是,她真正的主子并非秦淮。但是,主子一切以秦淮为重,是以,她在秦淮面前从不敢造次。
“他在哪?”秦淮问。
丫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忙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公子的行踪。”
秦淮的火突然就冒了上来,站起身来抓住丫头就要打,却又止住了,她恨恨的甩来手,转身进了屋子。
她一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丫头看着她紧闭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为自己,为了她的主子,同样也是为了秦淮。
爱而不得的人太多,若是放不开,也只能承受痛苦。
这么想着,她的目光向着太子府主院那边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天晴了,墨流池等小九的消息等了许久,从小九离开,等到深夜,从深夜等到第一缕阳光照到窗户上,又等到了傍晚,小九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上官祁却是又来了太子府,从早陪着墨流池等到了太阳落山。
“今晚早点睡,这个时候没有消息,或许要等明天了。”上官祁离开前说。
墨流池没有理会,上官祁知他没有听进去,但也无法,他这个外甥,固执的很。
上官祁一路出了太子府,他站在太子府门外停了一下,还没有抬脚离开,一个信使骑马而来,在太子府门前停下,向守卫说了什么,直接冲进了太子府。
上官祁折身又回了太子府。
他走的不慢,于是将那信使的话听了个周全。
最后那信使将一个东西交给了墨流池,上官祁知道,那就是信使口中的玉佩。
上官祁目光一直注视着墨流池,见他接过玉佩后目光猛的收缩,身子微晃,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上官祁连忙上前,不等他靠近,墨流池猛的从坐上站了起来,只听的他喊了一声:“备马。”
他声音嘶哑,目光充血。
上官祁随着他一起出了府门,由之前的信使带路,一路出了城门,向着京都以北而去。
太子府大批人马出城,惊动了不少人,尤其肃王府,和秦王府。紧接着肃王墨流锦,秦王世子墨初,加上少将军呼延庆分了三路先后出了城,尾随墨流池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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