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小岑被她气得脸色青白:“你整天胡说八道什么?满脑子都是什么龌龊的思想?”
白小满一听也不乐意了:“切!不愿意说就不说,骂什么人?”
青阳小岑伸出手指虚指了她一下,正要说话,白小满迅速扭过头去对着车夫喊:“停车停车!”
说着就奔下了车,冲进了一家胭脂水粉铺,青阳小岑又好气又好笑,坐在车上没下去。
白小满行动麻利,在一家店就搞定了所有的事,又在外面逛了一会,两人谁也不理谁,气氛有点尴尬,再上车,白小满直接吩咐:“回清苑吧。”
到了家,青阳小岑一秒不迟疑地跳下车,将白小满丢在身后,迎面碰上正找他的方景琢,青阳小岑往右边一看,方景琢立刻跟了上去,小声奇怪地问:“先生这是怎么了?跟白姑娘出去遇到什么事了吗?”
青阳小岑没有回答,方景琢又看了他一眼,青阳小岑这才皱眉:“什么事都没有,别瞎猜了,一大清早被郁瑶琴那个丫头闹得心烦,一上午都不顺气。”
方景琢琢磨了会,没继续这个话题,说了正事,汇报完对清苑在外地分支的进展情况,青阳小岑挑了一件重点的事:“父亲在的时候,清苑的分支就已经在各国都有眉目了,如今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巩固一番即可,我并不主张过分的扩张,毕竟地大人多,麻烦也接踵而来,耗费太多精力。”
方景琢自然是知道他这个主子,对商业上的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是靠责任感支撑,扛下清苑这个担子。
之前谈过很多次话,每次都不欢而散,如果用比喻,方景琢就是天生的工作机器,除了必要的事以外,他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清苑的经营和扩张上,他自幼同青阳小岑一起长大,熟知他是一个有才干的能者,虽不至于是天之骄子那种级别,但只要认真下功夫,想要再有一番建树是轻而易举的事,然后一个能干的属下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碰到一个没有野心将一身才能近乎空置的上司。
而青阳小岑对他,则是百分之百的完全信任,除了必要的大事决策,以及账簿机要,其余的事全权交托给方景琢。
这样一来倒也有好处,青阳小岑乐得清闲,方景琢也变得十分忙碌,无暇分身再一个劲的督促青阳小岑扩张版图。
不等到午饭时候,白小满觉得肩膀疼得又加重了,几乎抬不起手了,就没去饭厅吃饭,秋香端了几样菜在屋里解决了。
午后,天空越来越暗,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秋香看着白小满坐在窗前发呆,连雨打了进来都发觉,赶忙将窗户关上,听见白小满的叹气声,以为她是烦恼下雨天,劝慰道:“这雨看样子下不大,过会就停了。”
白小满摇头:“不,这雨早着呢。”
秋香不解地看过去,白小满指着脸盆说:“给我拧一条毛巾来,用烫的水。”
秋香没多问点头下去,很快端来烫手的毛巾,白小满将毛巾敷在肩膀处,来回换了好几遍,才觉得身体轻省了不少。
又坐在窗前,呆了好久,白小满还是感慨,虽然在这个时空待了好几年,但还是不能适应枯燥的日子,比如这样一个天气,周身不爽,却没有别的乐趣可寻。
披上一件外套,白小满打着伞出去,秋香正要跟上,白小满摆摆手:“我自己就行,下着雨你回去吧,记得一直烧着热水,一会回来我要喝热茶,还有做热敷。”
溜达到昨夜的拱桥上,白小满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雨越下越大,她站得高,周围又没有挡风的,简直是招风招雨的活靶子,天又应景地咔嚓劈了一个闪,白小满浑身一哆嗦,麻溜地下桥钻进了离得最近的凉亭里。
这个凉亭有长廊相连,通向南北两端的房屋,白小满刚站好,就看见青阳小岑正从北边的屋里向凉亭这走,已经看见了她。
此刻再躲开,显得多余,何况白小满并不想躲开,也不想搭理他,就杵在原地没动,倒是青阳小岑走上前,问:“你说得还真准,果真下雨了。”
白小满轻哼一声:“那是自然。”
青阳小岑似乎没察觉她的别扭,感兴趣地问:“你这是会未卜先知,还是能掐会算?”
白小满懒洋洋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以前肩膀受伤了,一到阴天下雨就提前难受,要是天气放晴,也会提前舒坦,久了自然就知道何时下雨何时天晴。”
青阳小岑往她的肩膀看去,声音轻了一些:“上午就见你总是捶肩膀,什么伤?没有治好吗?我倒认识一个郎中,医术高超,可以请来为你诊治一番。”
白小满摆摆手:“以前请过郎中,说是医术最好的,也无济于事,当时伤得太重。好在平时没有什么影响,就是对天气敏感的很,不过这也有好处,不说明白了,我谎称自己有占卜能力,估计能唬住不少人。”
青阳小岑眼神从远处传来,在白小满身上打了一个转,似乎暗夜里的灯光,透出几分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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