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我小声的喊了一记,然而没有人回应,整个小楼如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小心的走动着,每一个房门都推了推,可惜好像都锁得紧紧的,忽然,从最角落的那个房间里传出了歌声,很美的歌声,听着就会让人着迷的感觉,我脚步一滞,然后不由自主的就向着那歌声传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不知为何,走着走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我感觉心口很痛,眼前出现了很多一闪而过的画面,那些画面很陌生,但是又好像很熟悉,就好像脑中支离破碎的记忆一般,最终定格在脑海里的是一双幽蓝的眼睛,冰冷而深邃。
啪嗒一声脆响,我好像踩断了什么东西,这时歌声也停止了,我如梦初醒,忽然打了个激灵,顿时浑身如坠冰窟,冷得不能自已,怎么会这样的冷呢?小楼外居然飘起雪来了,这可是盛夏啊。
然而,我忽然发现,眼前的小楼也不一样了,好像焕然一新,而我站在最角落的屋子外面,屋内亮着灯,淡淡的香气从屋内传出,我伸手去推门,还未触及,门就打开了。
一室的花香,外面寒霜满布,里面却是花团锦簇,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纱裙,背对着我在鼓捣花草,她的手所到之处,冻死的花草居然就活了,含苞待放的骨朵也会开花,好神奇,她就好像花神一般。
“那个,请问你是谁?”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但是,她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也不转头,不理会我,继续做着她的事情。
“慧儿,我又来看你了。”忽然楼下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我忙走出门,向下看去,只见诸葛天墨,不,那人虽然长得和诸葛天墨很像,却年轻得多,难道是诸葛天墨的另一个儿子?
外面飘着雪,他却什么都没带,站在楼下抬头看着上面说:“你今夜还是不想见我吗?”语气里充满了惆怅。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他就一直站在那里,我回头看了看里面,那个女人该不是个聋子或者哑巴吧?
正在这样想着,却听她清灵灵的说:“我不会见你的,除非你硬闯。”
“我不会硬闯的,我对的心,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会用我的执念来打动你。”
“我的心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具躯壳,你打动不了我的。”
“就算只是一根头发,我也会守着。”
我皱眉,两人的对话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似乎都没有发现我,我就站在这里,又不是透明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冲下面的男人招招手:“喂,你看得见我吗?”
果然他根本没理会我,只是痴痴的抬头看着那个窗户,雪落满了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现在眼前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我,无奈我只得又走进屋里,这时那女子已经转过身来了,她一抬头,只见一张和我十分相似的脸,但是眼珠却被挖掉了,脸上留着两行血,不一会儿她的耳朵也掉了下来,舌头也从嘴里滑出,接着是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掉落。
“啊!”我吓得往后退,脚下一滑,似乎踢到了什么,一低头,却看见张嬷嬷的人头,她的脸上全是血,眼珠也被挖出来了,一只耷拉在一边,另一只,却就在我脚下。
“不……”我忍不住干呕起来,忽然感觉脖颈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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