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举行血祭的时候,观众可不仅仅是刚刚赶来的姬夏。
“哥哥,我们似乎有点无耻!”远远的一座山峰半山腰,浓密的树荫下,帝罗斜靠在一株香樟树上,懒洋洋的采下了一把嫩芽放在嘴里乱嚼:“可怜的姜媱美女巫祭,她的心一定都碎了……她没有等到我们出手,喔,喔,她一定心碎流泪了!”
神色严肃的帝刹站在一丛灌木中,眉心竖目变成了诡异的纯黑色,眸子里幽光旋转,好似一个深邃的漩涡,将远处姬昊举行祭祀的所有细节看得清清楚楚。
他左手缩在宽大的袍袖中,手指轻轻把玩着一枚巴掌大小的血色令牌。
“美女巫祭?我最最亲爱的弟弟,千万不要对这个女人有任何‘正当生意’之外的想法。”右手拎着一条黄金为柄的小皮鞭,帝刹反手给了帝罗一鞭子:“我想你新生的眼珠,应该还有一点残留的痛吧?希望这会让你清醒一点。”
转过身,眉心的竖目内幽光四射,帝刹冷声道:“记住,帝罗,我们和姜媱之间的关系,只是纯粹的交易,千万不要在这里面搀和任何可能干扰你决断的东西。”
“我负责血牙团,在南荒丛林往来贩卖奴隶,已经有五百年,帝罗。”帝刹很严肃的说道:“五百年,我记得清清楚楚,在这不短的岁月中,被我从这片野蛮的土地掳走、贩卖的奴隶一共是两百七十八万九千五百三十七人。”
“但是在这五百年内,血牙团的战士,我是说血统高贵的本族,还有那些伽族的战士,没有损失一人。”帝刹无比骄傲的昂起了头:“虽然那些血脉卑贱的奴仆战士,在这些年内死伤了数万人,但是本族还有伽族的战士,在我负责血牙团的这段时间中,没有损失一个!”
帝罗咧了咧嘴,轻佻的说道:“啊,真了不起,我亲爱的哥哥,真的太了不起了……我是说,姜媱是个大美女,她和我认识的那些姑娘的味道完全不同!”
“该死的家伙!”帝刹气急,狠狠的用皮鞭的手柄敲了一下帝罗的脑袋:“不要碰这个女人,不要被她的美貌迷惑。帝罗,五百年来,我没有损失一个血统高贵的战士,那是因为我足够小心、我也足够冷静,最重要的,是我足够无耻!”
“无耻?”帝罗惊讶的看着帝刹:“你是说,你很无耻?”
“一如你刚才所说!”帝刹转过身看向了火光冲天的祭坛方向:“我们答应了姜媱,配合她纠结的这群野蛮的生物攻击她的敌人。但是我们只是在一旁观望,我们保存实力,我们没有按对她的许诺发动进攻,这种行为的确很无耻。”
耸耸肩膀,帝刹冷声道:“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们没有贸贸然的进攻,所以那些可怕的大鸟就没有伤害到我们的伙伴。我们自己的族人,还有那些忠诚可靠的伽族战士,我们一个人都没有折损。”
冷笑一声,帝刹指着祭坛的方向严肃的说道:“我的弟弟,告诉我,如果按照我们对那个女人的承诺,我们配合那些野蛮的蠢货发动了进攻,当这些可怕的大鸟突然出现的时候,我们会损失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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