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万人在后面死亡的威胁下,愣是一次没歇,到半上午10点多就赶到了县城。
很多人一看见县城巍峨的城墙,立马就坐地上起不来了。担惊受怕的在夜里摸索了那么长时间,只能说明这时代的人适应力强大。
县城里早有许多人得到消息,说南边地界的大河镇被兽潮袭击,所有居民都搬过来了,顿时路两边都是来看热闹的人。
不过随后他们都是被先锋军中营的凄惨吓了一跳,而很多得到消息赶来的中营老师家属,在发现自己的亲人不见后,现场顿时就默然起来,几十万人沉默的注视着。
当先锋军和难民开进黎阳中学以后,身后的县城居民才知道,被视为黎阳擎天柱的先锋军中营差点覆灭。
整个县城顿时被一股惊恐笼罩,生怕什么时候兽潮席卷到城下。
名镇海刚进宿舍,就发现了在刘汗青床上蹦跶打滚的弟弟和妹妹。5岁的弟弟一看是哥哥回来了,立刻大叫着从床上蹦下来了,一下扑进了名镇海怀里。
“哥哥,你回来了。”
名镇海仔细看了看两个小家伙,不仅没有一丝损伤,反而因为到了一个新鲜的地方玩,兴奋的脸都红了。
妹妹又从刘汗青折得整整齐齐的杯子上,翻了个跟头滚下来,爬起来抬头看着名镇海,眼睛晶亮晶亮的,奶声说道,“哥哥,玩!”
显然这个地方,真的让他们很感兴趣!
“唉,小海,你回来了。”刘蓝心端着几个饭盆,发现是名镇海惊喜的叫了出来。
看看刘蓝心身后,名镇海疑惑的问道,“妈,爸呢?”
刚说呢,名留栋和刘汗青就从身后转过来,“我和大刘去隔壁帮忙搬东西了。今晚我们住那里去。”
昨晚名家四口人就是在名镇海的床上睡得,虽然不挤,但也很不方便。现在能有个单独的寝室,总归好了许多。所以,名留栋立马去收拾了。
名镇海有点惊讶,他刚从校长那里过来,根据安排所有难民如果有亲戚的可以自愿去投亲,如果没有都会统一安排到操场上扎营住帐篷。
刘汗青眨眨眼,“上午那个宿管知道是你家属以后,就给腾出来了。”
这时候,名镇海才想起,为什么刚才经过的时候,那个宿管不仅热情还有些欲言又止了。
虽然特权这东西很让人生厌,不过自己要是享受者的话,总会感觉有那么点美妙!
名镇海感慨一句后,问起刘汗青的家里人情况,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刘汗青的家族人口上百,而且属于不差钱的那种,直接就包了一座旅馆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名留栋有些想说又不好意思说,迟疑了一会才问道,“呃,小海,你们撤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几个伯伯?”
一提起名留史这几个人,名镇海的眉头就是不自觉皱起来了,几家人恩怨可不是一言两语说得完的。
不过现在人命关天,父亲关心也是正常,沉思了会,名镇海才答道,“当时我负责押队,负责的是十几万人的安全,所以没注意。按照杨镇长的安排,大河镇最北边的神橡村应该是通知了的。要不等下我找杨镇长去问问?”
盯着名镇海看了会,名留栋才苦口婆心地解释道,“小海,不是我为他们讲话,虽然你伯伯他们做事有点不厚道,但现在人都有危险,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等这事过后咱们再谈。”
这是他们父子俩说话最多的一次,也是名留栋感觉最开不了口的一次。
毕竟这是当老子的第一次带点恳求的语气,和儿子说话。
愣了一会儿之后,名镇海笑着说道,“爸,你放心,这道理我懂,那十几万人都救了,何况是自己的亲戚。回头一有消息,我立马告诉你。”
刘蓝心一拉名留栋,“你这个老骨头,现在小海长大了,做事比你有分寸。你看那些个杨家人,还有村里的人,哦,对了,还有楼下的那个管宿舍的,哪个不把我们当菩萨啊,这还不是小海的功劳。这事交给小海办,肯定没问题。”
都说母亲对儿子的信心都是带倍数的,果然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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