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冰雪也笑道:“其实我的名字是我娘取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神突然又变得迷茫起来,接着道:“听我爹说,我娘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去世了,那时我还没有名字,我娘临死前说,既然她的名字里有一个雪字,而且她又姓冰,便叫我冰雪吧,如此一来爹爹每次叫着我的名字,便会想起她了。”
吕诗雅与玉如听得吃了一惊,她们二人虽然多次前往冰雪山庄,却对史冰雪家中之事并无了解,二人均想这下糟糕,原本是随便聊聊名字的事,竟然又让她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吕诗雅忙道:“冰雪姐姐,原来你娘也……我真的不知道……”史冰雪咬了咬嘴唇,忽又露出笑容,道:“诗雅妹妹不必介怀,其实也没什么,我从来也没见过我娘,自然对她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叫冰玉雪,爹爹对她也是极为疼爱,如今我也沾了娘的光,我爹对我自然是极好,家中几位哥哥对我也是百依百顺,如此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吕诗雅与玉如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却想,冰雪虽然说自己极为快乐,其实看她神情便知对自己的娘极是思念,这是任何一个做女儿的本能。
二人正如此想着,又见史冰雪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绿玉挂坠,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原本是我爹送给娘的礼物。”吕诗雅与玉如凑上前去一看,却见史冰雪手中拿着一个玉坠,上面刻着一个‘雪’字,做工甚是精美。这个‘雪’字,看来也必定是其母亲的名字了。
李响听得史冰雪说到信物,不由也极为好奇,但他此时躺得姿势极为舒服,也懒得再站起身来,便微微转过头去,却见史冰雪已将那信物重新收了起来。再看吕诗雅时,只见她在一旁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其实我一直以为自己命苦,但我娘是在我五岁时才去世的,至少我还能记得她的模样,却不知道冰雪姐姐比我还苦……”
李响在一旁听得清楚,明白她们忽然间都默不作声必然是思念亲人。吕诗雅在一旁偷眼看去,只见李响正自想得出神,以为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这份思念又是何其的苦楚,以后你便是有更大的伤心事,也会有我来分担的,不!我怎会让你再有什么伤心事呢?
几人一时沉默不语,李响忽地坐了起来笑道:“来来来,不说家里的事了,继续说自己的名字吧。冰雪的名字虽然不错,但我的名很厉害,再过上几百年之后,至少有几百万人都会取名李……李响的。”李响一时有些后悔改了名字,因为在宋朝时他还未听过有人以‘李响’为名的。
吕诗雅听他如此一说,不由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是啊,你的名字是好,但我的名字也不赖,一听就是个才女加美女的名字,不过玉如的名字却怎么听都像个小女孩,看来玉如是永远长不大了。”
这时三女已讨论到洗漱化妆的话题上了。李响听到化妆就有些困意,他此时正躺在地上,不由得有些迷迷糊糊……
此时,李响已是昏昏欲睡,忽又听到吕诗雅大声笑道:“……是啊,那是我们第一次写对联,而且对联的内容颇为精彩。”
史冰雪跟着笑道:“诗雅的字我是见过,女儿家能写出如此瘦金体已是相当不错了。”
李响听得几人又谈论到宋徽宗的字体,心想这几位姑娘聊起天来倒是天马行空,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不过话说回来,宋朝皇帝虽然在军事上没多大建树,但在文化领域却贡献颇多,从书画到理学,都对后世有着极深的影响,只可惜这些皇帝没有多大志向,又多贪图享受,而且其寻花问柳的本领也是其它朝代所不能比的,赵佶不就经常偷会一代名妓李师师么?以至于后来有人写诗曰:‘宋史高标道学名,风流天子却多情;安安唐与师师李,尽得承恩入禁城’,便是其最大的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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