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超比宋苒小上一个月,却要比宋苒高出些许,他一踏进花厅,众人便将眼神放在了他身上。
陈元超并未行冠礼,还带着些些稚嫩。
黑亮的直发编成数个小麻花绑在脑后,露出饱满的天庭。
卧蚕眉下,闪着一双似虎眼大的眼睛。
如山挺拔的鼻梁下,微薄的红唇正对着陈夫人喊道:“母亲!”
说完陈元超的眼神便对闹腾着的众人扫了一眼,扫向宋苒时明显带着厌恶恶心,却对邓氏怀着些许敬意,“这是怎么?奶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的好儿,你快过来。”陈夫人对这陈元超招了招手,“你奶娘没出事,你奶兄的叶氏倒出了点事。”
陈元超向前的脚步一顿,看向陈夫人的眼神带着疑惑,“到底是怎么了?我瞧着大家都跪着呢,也不怕冷着了。”
陈夫人微微蹙眉,淡淡得瞟了如翠和方婆子一眼,道:“这是内院女眷的事情,你一个男孩儿知道那么多干嘛?被你父亲知道,没得挨一顿骂!”
随即陈夫人又招了招手,示意陈元超坐到她身边来,“快来母亲这边坐着,外头寒风凛冽,也怕着了寒气!对了,你今个儿就下学了?”
“对了,刚刚小厮来报说表哥来了,我原是想着去接他的。可是,表哥让小厮和我说,不必去接他,我这才先过来了这。”提起表哥,陈元超的双眼都是闪亮的。
陈夫人也是喜了喜,“哦,你是说禹帆要来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宋苒,喜悦之意立刻又减半了。
前些个日子是陈元超的生辰,原本庆祝的好好的,却被宋苒爬床一事给搅了。这也就算了,这事还是被她侄子杨禹帆给瞧见了。
内院之事,最忌讳有外人知晓,这丢的是这家主母的脸。
哪怕这人是她亲哥哥的儿子,也不例外。这样一想自然对宋苒就多了一层不喜,可罪魁祸首却是如翠,陈夫人却愈加的烦闷了。
看到母亲的眼神突然暗了,陈元超笑嘻嘻挽住了陈夫人的手,“莫不是母亲身体不适?弟弟又在闹腾了?”
陈夫人敲了敲陈元超的脑袋,淡笑道:“尽说些胡话,没得让屋子里人笑话。”
提到屋子里人,陈元超很显然是误会了,他情意绵绵地看了一眼如翠,那双虎眼柔情似水,明着里就让人看出已是知了人事。
“娘,如翠她还跪着呢?不如还大家都起吧,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好的说,有必要整日整日的闹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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