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前闪过那张她觉得非常熟悉却又恐惧的脸,只觉得眼前一黑,流风赶紧将她扶住,就见太后脸色已经开始发白,浑身抽搐不已……吓得二人疾呼传太医……太医赶来后,为太后把脉,施针,不多时,终于苏醒过来!醒来后她却轰走了所有的人,只留下流风和安禄祁……太后示意流风将她扶了起来,靠在流风怀里,她指着安禄祁道:“刚刚你说,那个夜侍卫他是谁?为什么哀家觉得此人很面生?”
安禄祁跪下回道:“奴才只知道夜侍卫是皇后从南疆带回来的,后来皇上就让他做了皇后的侍卫,其他的奴才也知晓!您知道,皇上的事情,奴才不敢多问!”
太后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微弱道:“好了,好了,你去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哀家刚刚晕过去的事情,你也不能跟任何人讲,包括皇上!”
“奴才遵旨,奴才遵旨!”安禄祁使劲磕头道。
“行了,别磕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皇上,若皇上再有任何差池,哀家定会让你人头不保……”
“还我命来,还我孩子,还我命来,还我孩子……”一女人披散着头发,七孔流血,尖厉的嗓音充斥着她的耳际,引发阵阵的回响。
“啊!”一声大叫,太后从梦里醒来,流风披了一件衣服就冲进门来,“太后您没事吧?”说着,她赶紧拿了杯水递给太后手心,太后颤抖的喝了口水压压惊后!“哀家没事,你下去歇着吧。”
流风虽然不放心,但是她服侍了太后多年,也深知太后的秉性。所以即使不情愿,她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太后双目无神,唇色发青,显然是被吓到了,但她不可能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是他,一定是他。”回想着夜行欢,与文妃长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的模样,又听安禄祁说了那日的传言,她猜想那个叫夜行欢的是她的儿子没错了!
她不用去证实,和皇上的血一样,又长得像文妃的人,若说不是她的儿子,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想到此,太后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
二十年前,文妃先是顶替她成了先皇最宠爱的妃子,紧接着有为先皇产下龙子,皇上对她更加宠爱!她害怕自己的后位和儿子的太子之位不保,于是买了杀手,杀了文妃,还放火烧了文秀宫,可奇怪的是,大火扑灭后只找到了文妃的尸骸,那个婴儿却不知所踪……当年她心想可能是那婴儿太小,被烧成了灰烬,没想到,二十年后他竟然好好的活着,还活在她的眼皮底下……现在,她不知道这个人是来向她讨命来的,还是来夺她皇儿的皇位的……不行,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皇儿,太后的呼吸渐渐的平复下来,她一定要替皇儿把这个孽种除去……就在看似平静的后宫里,好像所有人都已经将前几日发生的厌胜之术和婉妃惨死的事忘了似的的同时,苍凛调尘仍然在暗中查当天那几件事。而对于他在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宠幸莲蓉的事,里面的微妙之处他大概想到了。莲妃为了重得他的宠爱,连自己的妹妹也拿来牺牲一事,他心里虽是不悦,但也没怪罪于她,他这段时间确实是对她冷落了。
而厌胜之术发生当天,却有人亲眼见到莲妃身边的宫人容嬷嬷曾经出现在东宫,行迹可疑,莫非,这件事,真是莲心耍心段陷害吟欢?
她若是为了得到他的宠爱,使些小手段倒也罢了,在母后生病的关头,设计厌胜之术会要了吟欢的命,如果不是良娣,那被赐死的人就是吟欢了……莲儿当真如此歹毒?当年的她是多么的善良可人?如果一切都是她伪装的,那她真的让他觉得有些可怕了……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身进来,跪在苍凛尘面前,“卑职参见皇上。”
“萧剑?快快起来。查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卑职查过在婉妃出事当晚,几处宫门都无异样,刺客应该是宫中之人。而卑职也暗中查问过,当天见过婉妃的,只有莲妃一人。另外卑职还查到,在皇后娘娘寝宫被发现布偶当天,容嬷嬷确实去过皇后的宫里,说是奉了太后密旨去的,谁要是敢泄露她去过的行踪就会被赐死!所以这应该也是为什么没有人敢说容嬷嬷去过东宫的原因吧?”萧剑跟随苍凛尘多年,知道他对莲妃的感情,话到此处,便也没再多说。
苍凛尘双拳紧握,这件事他也让元冬去暗中查过,确实如此。看来,这件事确实与莲心之间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
想起那日良娣被抓的那日,他问良娣可认罪,良娣说死而无憾,问良娣可有其他的话说,她连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词都没有!他当时着急为吟欢洗清罪,没有过问太多,就将良娣斩杀,今日看来这中间兴许也有蹊跷,苍凛尘淡淡问:“那良娣通奸之事,可有结果?”
“回禀皇上,良娣娘娘确实与人通奸,她宫里的侍卫几乎,几乎都与她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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