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传膳吧,我还真是饿了呢!对了,准备好香案祭品,今晚我要诚心祈祷上苍,保佑皇上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尽快平安归来!”
宫女、太监们在莲妃的一声令下,立刻手脚麻利地去忙活了,还是容嬷嬷说到了点子上,她可是得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养好了身子,单等着皇上早点归来去陪王伴驾呢!
南城外军营大帐。
靖王苍靖承看着跪在地上的师爷梁用,一言不发。
“王爷,都是梁用该死!不过您放心吧,我这就亲自带人去找,就算是把南疆翻一个底朝天,也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做到永绝后患!”风尘仆仆的梁用,似乎苍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苍苍,可是眉宇之间的忠心和坚毅依旧,这件事办成了一个虎头蛇尾,让他挫败十足,恨不能饮恨自杀,以示忠诚。
“师爷,你老了,从此之后回家养老吧!”苍靖承一身藏青色衣袍,一如原来的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可是声音之中透露出一种沧桑和无奈:“你放心吧,师爷今后的一切都有本王承担。”
“不要啊,王爷,请你再给梁用一次机会,他已经是强弩之木,如果从此收手,多年的心血必将毁于一旦啊!这大擎国的天下本来就是您的,为此功亏一篑,您就甘心吗?”
梁用砰砰地在地上磕头请缨,额头上鲜血直流,一个五旬老人直掏肺腑、涕泪满面,只是为了劝谏他用了毕生精力辅佐的主子,他实在是不甘心呢!
“梁伯!靖承心意已决,您就不要再劝我了!”靖王第一次没有称呼梁用为师爷,而是亲切地叫了一声“梁伯”,对他自己则称呼为“靖承”,他是梁用从小看着长大的,一声伯父叫地让人心酸不已。
“王爷,不要啊!事已至此,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您的,你让梁用情何以堪啊?!”梁用跪在地上,用膝盖爬行了几步,一把搂抱住靖王的大腿,摇晃着恳求他早下决断。
靖王苍靖承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梁伯,这一切都是命啊!经此一役,早已打草惊蛇了,这些年表面上他无比信任本王,可是戒备之心一直没有放下,根据眼线来报,敬国丈已经亲率一队亲兵去救驾了!”
梁用的眼睛一亮,不甘心地说道:“王爷,我看你是多虑了吧?敬国丈所领人马,怎么能与您的精兵十万相比?您一声令下,一定会让他们全军覆没的!”
“梁伯有所不知啊!敬国丈的手下亲随,都是他平日里精心搜罗的江湖人士,虽说其中不乏沽名钓誉、鸡鸣狗盗之徒,可他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中翘楚、个中高手啊!而往往这些人的招数都是出其不意的,绝对不能和张扬带领的御林军那么好对付。”
靖王似乎说地累了,长叹了一声,喘息了一口气,接着问道:“您老人家不会不知道‘龙翔九天’吧?据我所知,他早已准备了一批隐卫,一旦有召,会迅速云集,我们的十万精兵对抗那些人,可以说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了!”
梁用无力地松开苍靖承的大腿,痴呆呆地跌坐在地,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多年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了,怎么不让他痛心疾首呢?
靖王大声说道:“来人啊!赢国亡我之心不死,本王要亲自率兵去救驾,就算是要把南疆翻一个底朝天,都要将皇兄救回来!”
看着靖王甩袖离去的身影儿,梁用胸中一阵难受,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虎头山上,经过一夜的狂风暴雨,苍山翠绿、沙石不扬,雨过天晴,一派祥和安静的景象。
夏吟欢从苍凛尘的怀抱中醒来,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儿,刚刚张开惺忪的睡眼,却与苍凛尘四目相对,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个小小的酒窝盛满了幸福与满足,如果这样与他过下去,一人一世一辈子永不离,也就够了。
“吟欢,你醒了?”苍凛尘男性独有的磁性声音,温柔甜腻,就这一声,就把夏吟欢的一颗心给沉醉了。
“唔…还没等夏吟欢反应过来,樱桃小口就被一种炽热给吞没了,刚想伸手推开,可是那种酥麻、眩晕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让她实在是不忍拒绝。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隐隐约约的呼唤之声!
“皇上!皇后!”
“皇上……皇后!”
山洞外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听动静,漫山遍野地都是,想必来得人不少呢。
苍凛尘顿时从沉迷中惊醒,竖起耳朵探听着外边的动静,可是依旧没有松开搂抱怀中女人的双臂,对于这些人的打扰,似乎有一些恼怒,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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