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还没从兴奋之中缓过劲儿来,闻言眼睛一立,“你个倒霉孩子,怎么说话呢?能出什么事儿?一切安好!太医已经看过了,皇后与苗妃皆是无恙,两个孩子除了苗贵妃生的那个身子有点虚,也都算是平平安安。”
唐奕无声点头,没事儿就好!
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只要都是赵祯的孩子,赵允让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
......
回小楼的路上,唐奕也逐渐释然。以前没储君都特么照样儿该干嘛就干嘛,从来没怕过那老货,现在一下子来了两个,还怕个囊球!?
路过黑子那里,见他屋里亮着灯。唐奕一挑眉拐了个弯,就走了过去。
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
果然。
黑子和董惜琴就那么在灯下坐着,董惜琴拿着一件黑子的袍子行着针缝补,而黑子就坐在那儿看着,一点都不嫌无聊。
一见唐奕进来,二人腾的就站了起来。
“大郎......”
“唐公子......”
唐奕直翻白眼儿,先对黑子开炮,“不说让你晚上找我去吗?”
黑子一怔,随即局促挠头,“嘿,倒是忘的干干净净了。”
唐奕一阵无语,有了异性没人性的东西啊!
黑子又道:“找俺啥事儿?”
“没事儿了,腻着吧!”
唐奕来回扫了两人好几眼,“等过一段消停消停,你们俩也赶紧把事儿办了吧,老子都替你们着急!”
说完,一甩衣袖,不理臊的脸通红的二人,调头就走。
......
唐奕一走,屋里的两人就只剩下尴尬了。
黑子憋了半天方支吾道:“大郎那嘴就是没个把门儿的,惜琴姑娘别当真......”
董惜琴嘤嘤的嗯了一声,不安地放下手中活计,“天不早了,惜琴回去了......”
“我送你。”
“不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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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州营的将士们最近一直住在观澜书院,唐奕总觉得,要不是自己瞎鼓捣,邓州营也不会死那么多人,总觉得心里亏欠他们。
把他们留在回山,一来,就在身边,可以时不时续续旧;二来,书院吃的好,睡的好,也让这帮苦汉子们好好享受一番。
可惜,唐奕想得挺美好,但实际情况却不是那么回是儿。
观澜这是什么地方?是大宋圣地。
这里出入的不是大儒,就是名臣,最次也是儒袍加身的文生。
他们这帮军汉天然的就感觉低人一等,走路都是低着头,都不敢看人家的眼睛,总感觉大伙儿看他们的眼神儿就不对。
这几天,大宋官家喜得双龙,回山更是热闹的不行,邓州营的汉子们更是连门儿都不敢出了,天天窝在屋里跟坐牢似的。
而唐奕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他们。
“头儿,要不你跟大郎说一声,让咱回军营得了。”王都头闲的直揪头发。
“这他-妈一天天跟蹲大狱似的,可憋死老子了!”
“就是的!”胡林翘着腿抱怨。“要不您老跟大郎说说,就别让我来这鸟书院当什么教喻了,咱也不是那块料,那帮着酸秀才也不带听咱的啊!”
曹满江瞪了他们一眼,“都消停点!”
“大郎这几天事儿多的很,咱就别添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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