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仔细看过去,才发现石寡妇面色暗红,双眼紧闭,牙关咬得死紧,似乎还在痛苦之中。
姬然摸着她的脉搏,对小溪说:“她在发热,需要降温。你去酒窖里把最烈的酒拿过来,给她擦身。”
小溪答应了一声,就去地下室里,找到石寡妇最宝贝的那坛酒,抱着回来。
姬然退出门外,在院子里守着。
小溪将石寡妇的衣服除去,用帕子浑身上下擦了几遍,摸着没有那么烫了,才停下来。
她给石寡妇换上干净衣物,盖上薄被子,将油灯熄灭,最后拎起剩下的半坛子酒,回到院子里。
一丝丝凉爽的夜风吹过来,让小溪很是舒服。
积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院子,坐在姬然的对面。
他看见小溪手里酒坛,搓着手站起来道:“溪溪,你手里的酒给叔叔喝一些,好不好?”
小溪护着酒不给,“这酒还有用呢,给你喝可不就是浪费了!”
“怎么会?叔叔拿东西给你换!”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把东西,放在桌上,从里面挑出来几个金刀,“三个金刀都给你,只要一碗解解馋,如何?”
小溪白了他一眼,一点没将那三个金刀放在心上,抱着酒坛准备放回酒窖里。
姬然从积桑的一堆东西里,挑出来一颗绳子拴着的木珠,对积桑说:“用这颗珠子,可以把酒给你。”
积桑看着珠子,犹豫不决,他有些舍不得。
小溪不知道那木珠有什么特别,只不过听到姬然说了,不免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一颗小珠子,一点不打眼,也就姬然给她的夜明珠那般大小。
积桑不愿意给,她也不愿意换。
这一坛酒,连石寡妇都不知道具体封存了多少年。
所以刚才一打开,才会飘出浓郁的酒香味。
积桑见小溪抱着酒坛快要消失的时候,才急着说:“别走!我换!”
他把木珠一把拿到手里,迅速冲到小溪跟前,将酒坛抢在怀里,然后木珠塞到小溪手心,不等她说什么,一溜烟跑了。
动作快得小溪都没反应过来,她呆呆地拿着黑珠子,来到姬然跟前,问道:“怎么回事?我都还没同意!”
“你知道这是什么珠子?”
“当然......不知道!”
“这是一颗辟毒珠,换半坛子酒,你不吃亏。”
“可那酒还有用呢,何况那酒不是一般的珍贵。等等...你说这是辟毒珠?”
在毒虫蚊蚁泛滥的地方,口腹之欲哪里有性命重要?
“这颗辟毒珠,只能在没中毒之前用,毒已入身的话,是没有用的。石钰中了毒,自己又吞过草药。给她用稍差一些的酒擦拭也一样,只要不烧下去,她的身体就没有太大妨碍。”
“那你要去拿最烈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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