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并没有别的事情,于是在来人的对面坐下,趴在桌子上好奇地看着他。
酒馆来的一般都是镇上的熟人,即便来了,也都是石寡妇在招待。
“你从哪里来?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青年定定地看着小溪,像是老熟人许久未见,却因为害怕生疏了而不敢相认。
“我从遥远的北方过来。”
“那你要往哪里去呢?”
“无处可去,看看哪里能找到地方做事,就在哪里待下来。你知道这里有雇人干活的吗?”
小溪想了想,对他摇摇头,好心的说:“石门镇很小的,这里的人又穷。没人有钱雇别人干活,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青年为难地说:“我身上只有一个青铜刀,即使要去别处,也没有盘缠。不知你家可缺人手?我不需要工钱,只要能管饭就成。”
小溪有些疑惑,现如今,物种丰富,只要会生火,平常的野外谁都能找到吃的。
或许他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怕了外面那些凶兽?
毕竟光找得到吃的还不行,得有运气吃下去才算。
小溪跟着石寡妇出过几次门,虽然石寡妇艺高人胆大,可她每次还都被传说中才有的鸟兽吓得哇哇大叫。
同病相怜地拍拍青年的肩膀,小溪道:“我做不了主,你等我娘回来,问问她吧。”
“好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姬然。”
青年介绍完,果然看见对面女孩的眼睛,由弯弯的月牙,变成了一个大圆盘。
“你,你叫姬然?我,我叫......”
小溪结结巴巴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中气十足的喊声。
“溪溪,死丫头,快出来接你老娘我!”
小溪抖了一下,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跑出去。
石寡妇瘸着腿,被镇上的木匠积桑扶着往酒馆走来。
小溪从另一边将石寡妇接过去,还没等她问话,石寡妇骂骂咧咧道:“磨磨蹭蹭磨什么呢?死丫头,喊了你半天才出来!不知道老娘我挣点钱有多难是不是?”
小溪身经百战,石寡妇前半句,左耳进右耳出。
倒是听到后半句,关切地问:“娘,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还把腿给摔了呢?”
石寡妇的嗓门,积桑可不敢让她嚎起来。
积桑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刀,塞到石寡妇手中,连忙说道:“是我不好!对不住!你看这个够不够欠下的酒钱?够的话,我就先走了,家里还一堆的活计呢。”
石寡妇不肯接下一个金刀,“这哪里够呀!你每天至少来喝一碗,走的时候还要往回带。这一个月至少赊了十二壶,比上个月可是多了三壶!”
木匠不想和石寡妇再拉扯一次,让她摔了一跤已经有些愧疚了。
于是又掏出来一个金刀,两个一起塞到石寡妇手里,“这总算够了吧?多余的你也不用找我了,给你看腿抓药吧。”
石寡妇这才笑眯眯地将两个金刀收起来,看着木匠积桑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声说道:“您慢走,欢迎有空再来呀!”
小溪将石寡妇扶到大堂里坐下,给她打来一盆水先洗手。
她那一跤大概摔到木屑堆里去了,身上手上都是木头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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