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您不能吹风,您当初生病也是因为夜里着凉......您且多注意着自己的身子。”
李子的话语诚恳,小溪听到她是真心希望女主人能好起来。
她和言锐色地说:“你放心!我有分寸。”
李子听后不再坚持,将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末了还是有些不放心,给小溪找了一件披风围着。
不久杏儿和梅子带着吃食和药罐子过来,一同进门的还有去而复返的桃儿。
她一进来,那副夸张的嗓音把小溪震得差点跳起来。
“夫人,这样怎么能行!窗户不能这样开,前两天大夫说您好不容易好转了,这要再吹风,又得严重了!”
她咋咋呼呼得要去关窗户,还骂道:“是哪个贱蹄子不知轻重,给您开了这么多扇窗户,自己去前院管事那里领十个大板子!”
李子吓得跪了下来,磕头道:“夫人,请饶命!”
小溪右手压着突突跳跳的太阳穴,说道:“马桃!这个院子,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多久没人连名带姓叫她了,无他,她很不喜欢那个名字,还是桃儿好听。
可现在沉寂多年的夫人一开口,似乎让她看到当年小姐的雷厉风行。
她膝盖一软,委屈地哭泣道:“夫人,奴婢一心为您着想,绝无二心哪!”
她用手帕捂着脸,抽抽搭搭,哭一会儿,见夫人没叫她起来,更加大声哭起来,说道:“夫人您现在双身子,又受了风寒,还因为奴婢伺候老爷的事情,夫人您觉得奴婢生分了。天地可鉴,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爷和夫人的将来!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老爷着想!”
小溪真的是头痛欲裂,她就说了一句,小妾能顶上十几句。
而且这个声音的穿透力,怕是已经传到了关母那里。
果然,桃儿跪着哭了不多久,关母就过来了。
她进屋也没叫桃儿起来,反而瞪了她一眼,训斥道:“你是怎么伺候夫人的?怎么竟然惹了夫人生气!”
她一脸关切地抓过小溪的手,不容分说地捏在手心,挨着小溪坐下道:“我的儿,起来感觉好一些没?不要和奴才一般见识,来,先把药喝了,病才好得快!”
她转过脸对桃儿说:“还不快来给夫人把药舀出来一碗,这样大一罐子,怎么喝?”
“是!”
桃儿松了一口气,自以为没人看见地抬了抬嘴角。
小溪强压下暴怒不安的情绪,更加诚恳地抓着关母地手,眼泪说来就来:“老太太,没有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不过想开个窗户透个气,这个奴才一进来就喊打喊杀!我就问了一句谁是这里的主子,她就准备了一大堆话来逼问我。还是老太太您厉害,进来说了两句,她就乖乖听话了!没有您,我这个主子,大概得被这刁奴给逼死吧?”
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前所未有的强势,让两个顺风顺水那么久的女人立刻慌了神。
关母立刻反应过来,此时还不到舍了桃儿的时候。
她慈爱地拍拍小溪的手背说:“我的儿,我知道你不高兴我把桃儿抬了妾,可那也是为了我们关家的血脉传承。这个世道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你怀孕到生产得一年多,与其让阿河找野女人,还不如找个人自己人。你病了这段日子,容易多思,我让桃儿不准进这个院子,免得冲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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