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几乎是在一瞬间投向了那只帕子,里面包着的东西隐约可以看出是首饰之类的。
“芙儿,这是怎么回事?!那帕子里面是什么?!”纪夫人脸色一白,若不是还顾及着给女儿留几分颜面,否则现在怕是抬手便要打上了。
“怎么会有这东西?”纪芙茵一愣,“娘,那帕子女儿不曾见过呀。”
老夫人面色阴沉,那帕子里面包着的,不难看出是镯子钗环之物,当即便冷声道:“把帕子打开,我倒要看看,那九龙金镯是不是在这里面!”
“祖母您是……不相信芙儿吗?”纪芙茵含泪,望向祖母。
老夫人却面色低沉,不发一言。
这时,丫鬟已经将帕子拆了开来,待看清里面的东西,众人皆是一愣,里面除了一副耳环,一支白玉梅花簪之外,镯子还当真也有,只不过并不是老夫人丢失了的九龙金镯,而是一只镶嵌了玉石的银镯子。
一同赶回来的青梅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低呼一声:“小姐,这不是小姐病了的那日所丢失的东西么,怎么会在这里?”
纪夫人也有些愣了,“芙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是女儿前不久丢失的东西,这耳环,还有这镯子,都是女儿的东西。”纪芙茵看起来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那日我觉得身子不舒坦,想要再睡一会,就随手将这些东西取下来放在了桌上,谁曾想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也问过落玉和青梅,那日除了来探望我的芳姑姑和刘姨娘,就再没旁人来过了。所以女儿还以为是府里闹了老鼠,把这些东西给叼走了呢。”
芳姑姑僵住了,脑袋里面像是闪过一道晴天霹雳,这是怎么回事,她那日明明就将九龙金镯埋在二小姐院子里,怎么现在九龙金镯变成了二小姐的首饰?!
正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只听落玉又惊声道:“这帕子,奴婢识得!芳姑姑替老夫人来为小姐送东西的那天,用的就是这条帕子!”
“芳姑姑,难道我丢了的首饰,都是被你给拿了去?”
“二小姐莫要冤枉奴婢,奴婢那日为二小姐放下参汤之后便离开了,怎么会偷走二小姐的首饰?!”迅速地回想了一遍那日她做所的事情,芳姑姑稳了稳心神,看向了落玉。
“现今怕不是有人正在贼喊捉贼吧,有人能从老夫人这里偷走九龙金镯,偷走奴婢一条不值钱的帕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二小姐,你可不要被刁奴的花言巧语蒙了眼啊!”
刘姨娘在心里迅速地盘算了一番,目光又打量了几只那只小木匣,轻声道:“二小姐,现如今不管说谁是贼,都只是口说无凭。”
“我看那小木匣还尚未打开过,今儿府里也就只翻出了这两样东西,打开那木匣看看是什么,若不是九龙金镯的话,也没有人会冤枉落玉的清白的。”
“那木匣不能打开!”
纪芙茵几乎想都不想地便一口回绝。
“必须打开,你若想要为落玉洗刷冤屈,这木匣今日就必须打开。”纪夫人言辞严厉。
“娘……”纪芙茵央求地看着纪夫人,眼里已经有了泪水在团团打转,“这个真的不能打开啊,女儿敢对天起誓,里面的东西,绝不会是祖母丢失的金镯!”
纪夫人冷眼看了一眼女儿,摇摇头,从小厮手里取过了木匣,就在木匣打开的一瞬间,纪妃茵眼中的喜悦还尚未来得及浮起,只见孙姑姑手中举着一只镯子,快步走了进来。
“老夫人,夫人,找到了,九龙金镯找到了!二小姐猜的真真是一点不错,这镯子大概是不知道被谁给碰到了木箱后头,压根就没丢呢!”
这怎么可能?!纪妃茵感到一股凉意自脚尖蹿到了头顶,她明明就让芳姑姑将这桌子藏到了嫡妹的院中,如今它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房里?!
“不错,是九龙金镯。”老夫人捧着镯子端详了半晌,脸上的喜色渐渐退去,似刀锋般凛冽的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芳姑姑,“你说,亲眼见到落玉拿走了这镯子?”
“老奴,老奴的确是亲眼见到的!老夫人,是落玉偷了这镯子呀!”芳姑姑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脑中几乎变得空白一片。
老夫人脸色一沉,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那你要如何解释孙姑姑是如何找出这镯子的!”
芳姑姑已经乱了分寸,眼角的余光瞥到纪妃茵眼中的暗示,想要硬着头皮撑下去,却一时间慌乱到有些慌不择言。
“奴婢、奴婢确实亲眼所见,是落玉所偷!孙姑姑她定是落玉的同谋,见夫人要搜府了,这才慌不择路把镯子又放了回去!”
不待孙姑姑开口辩驳啊,纪芙茵先冷笑一声,“芳姑姑,你先是污蔑我身边的婢女,如今又要扯祖母身边的人趟浑水,你是何居心?!”
“在母亲下令搜府之前,孙姑姑她们可都是已经搜过身了的,中途也不曾离开过,难不成孙姑姑会凭空变出这被她们‘偷’了的镯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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