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连八班长城府不深,光会说说讲讲,平时爱耍些小聪明,可经过郭小松这慢不丝理的教育一番,他也就老实多了,被连长训斥了几句后,罚他领着人去‘掏大厕所’,答应把活干好之后,给他提前转正党员也就是了。
连部开会,没有自已的座位,待八班长走出门后,郭小松也就打开了本子,蹲在了墙角处,显得很是可怜。
本来还想教育郭小松几句,可一见他这姿势,七连长肖辉也就笑着说道,‘你小子属猴的吧,难不成你要蹲着开会了?’
蹲在角落里,郭小松嬉皮笑脸地说道,‘连长,我哪是属猴的呀,我属马,这屋里都是干部,哪有我这兵的座位呀,我看我还是蹲着算了,算是个‘卧槽之马’。’
连长把自已的椅子送到了郭小松的面前,转身坐到了自已的床上说道,‘你小子,说你大吧,你岁数还这么小,说你岁数小吧,你心眼还不少,没座早说呀,坐下吧!’
郭小松把椅子拉了拉,向一旁的司务长说道,‘要不咱俩换个座?’
‘凭啥呀?’司务长不解郭小松之意。
‘这是连长的椅子,我哪能坐得,我想跟你换换,你坐这带有靠背的,我坐你的就行了!’
司务长认为郭小松很懂礼貌,也就不客气的坐上了大椅,把那个圆凳子和郭小松换了。
一旁的一排长,二排长相互看了看,心中自然有所想,但两人没有说话。新调来的副指导员说道,‘既然七班长都来了,那么连长你就和他好好说说,也给全连制定个章程,省得以后狗咬狗了!’
‘也好。今天趁着众位都在,我重新强调一下,各排排长不到位的,一四七班长顶上,一四七班长要是没有到位的,二五八班顶上。最后是三六九班长,连里干部也是一样,要是这周一排长值班有事离开,二排长代理值班员的工作,二排长值班有事离开。三排长代理值班员工作,周而复始,省得以后靠来靠去,指导员,你看我说的对不!’七连长肖辉也是被逼无奈,其实他所说的这些,都是平日里顺理成章的事情,大家都是按照这种形势办的。
‘对。现在咱们连副指导员也有了,我那老婆也天天打电报逼着我回去,我看阳历年也没啥子大事。我要先请假回家了,过年前我回来换连长就是了!’七连指导员打算要休‘探亲假’了。
‘不是说下周要搞法制教育嘛,这时间也太短了吧,我还没有所准备呢!’副指导员以为指导员要把重活给他,连忙说道。
‘教案大纲我都整理好了,你上课时照着念就是了。这政工工作千篇一律,没有我。你还上不了课了?’七连指导员认为好不容易到了年底,回老家过个阳历年。是一点也不过份。
接下来的工作部署,正是之前郭小松所说的那样,‘第一是给第三年兵休‘探亲假’,每个连必须得保证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在岗人员,这是铁定的规矩,原因是‘铁血团’为‘京城卫戍区’的战备值班团,一批人先探家,等他们回来,再放第二批,第三批,直至到最后一批,好在三年兵的人数不是很多,一般到了三月份‘开训’之前,就能全都归队训练了。’
第二是做好年度总结工作,第三是各排组织排练节目,好在阳历年的晚会上进行表演,七连长肖辉一一布置完任务后,方才叫大家伙散会。
‘七班长留一下!’见郭小松也要离开,七连长肖辉也就叫住了他。
待见众人都已走后,肖辉狠狠地在戴着棉帽子郭小松的头上,猛锤了一下,‘你小子不想回家过年了呀!是不是好日子不过,想找事啊!’
郭小松也是见到屋中无人,他笑了笑道,‘我就是气不过嘛,连长,您不知道,我们前阵子差点让狼给叼了去,你不知道,这晚上老冷了。’郭小松所指的,当然也是那天走丢之事。
‘本来是你有理,现在搞得是一比一了,我原本还想把年底的三等功给以你,你现在这样,我真的还得考虑考虑才好!’七连长肖辉也是在郭小松得了‘微机第一’后,才转变了对他的看法的,之前肖辉一直以为,‘小白脸铁定没有好心眼儿,小伙长得太帅,也不是个好事。’
一听连长这么一说,郭小松赶忙推脱道,‘之前我已把三等功的事,许给了四班长,他才乐意去训新兵的,如今要是连长把三等功给了我,那我就太不是人了!’
‘啥?你许了四班长,我说郭小松,在七连,你是连长,我是连长啊,你算老几呀!’平日里,七连长肖辉也是从战士们之间的话语里,听到过这种话的,可他并不认为是郭小松所讲的,谁会把到嘴的肥肉往外丢,这‘个人三等功’的军功章,也许在一个战士的参军生涯中,只能有一回,错过了,就失去了。
‘当然您是老大,您是连长了,我今年已经是挺满足的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就象刚才我跟八班长斗气,这也就说明我的思想觉悟太差了,连长您说的对,这个人三等功真的不能给我,我看还是给四班长好了,人家是四年老兵了,多当一年兵,多不容易的事啊!’
‘你真不想要了?’七连长肖辉又问了一句。
‘连长,我郭小松就是个泥球,你给我,我又不能应得你好,这四班长前阵子才从老家汇得了款,文书跟我说,有一千块钱呢,我看你是不是~~,’郭小松话说到了一半,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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