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作为人类生存的最大难题,它或多或少能主宰着什么。
郭开山虽然肚子很饿,但他并没有急着吃这烤得半生半熟的‘白条鸡,’他观察着四周的干部和战士们,这回来的人中,大多数人,郭开山还是认识得了,其中有两个连长,还有几个指导员。
‘刚才在路卡设卡的领头的去哪里了?’
“报告教导员,是营部的文书,这会在那边和人聊天呢,”营部的通讯员回答了郭开山的问题。
‘那好,你去把他给我找来,我要问他点事。’
‘文书’,这个基层部队的士兵职务,它的对应级别,也只是个班长一级的,当这名‘文书’换好了士兵服装,来到郭开山的面前时,他乐呵呵的给郭开山敬了一个军礼。
“教导员好!”
郭开山用‘烧鸡’指了指‘文书,’‘你知道我是谁吗?’
“咱们营的教导员呗,大家都知道呀。”
‘你大声再重复一下我的职务!’
“是!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r集团军红军师b团一营教导员!”‘文书’的嗓音还算是洪亮。
‘那好,听我口令,文书,一百个俯卧撑!’郭开山的掰了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众人还想和郭开山攀谈攀谈,套套近乎什么的,没想到郭开山小脸一翻,他生气了,于是大家也就向后撤退,让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地界。
‘教导员,咱们回去再做呗,’‘文书’自知郭开山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想要些脸面。
‘没听到我的话吗,你是不是想让我亲自把着你做呀?’郭开山一扭头,不再看‘文书’了。
‘文书’又看了看旁边的关建国和刘镖,两人也没有说话。他们心里都很清楚。饿了郭开山一个晚上,也该让这‘文书’吃点苦头了。
没有人帮自已说话。‘文书’也只好摘下了帽子,放到一边,开始了自已的一百个‘俯卧撑’。
‘一,二。’同在营部当兵,营部通讯员在帮文书数着数。
‘不用你数,让他自已数,’郭开山看了看就在身边的营部通讯员,那营部通讯员也就不再说话了。
‘一,二,三。四,’‘文书’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随着身体一上一下数着数。
做完了俯卧撑,‘文书’整了整军装。又戴好了帽子,冲着郭开山道,‘教导员,我做完了。’
‘可以呀,这么快就做完了呀,出汗没有?’郭开山的一只鸡腿还没有吃完,他吃的很慢,几乎是一丝一丝吃的,从医多年,饿过了的人,不能进食太快,只能少吃多餐。
“还好,没咋出汗。”
‘那行,听我口令,一百个俯卧撑准备,自已数数,做完了再告诉我!’
站在一旁的刘镖见郭开山还不书’,他终于忍不住了,开了口,‘今天这事是大家伙合计好了的,不赖他。’
‘刘副营长,咋的,我处理他,你心疼了咋的?’郭开山说出的话很是生硬,这让本来还想上前讲情的连长指导员们,都不敢再说话了。
‘他不就涮你一把嘛,你咋还不识逗呢,’刘镖不屑一顾的说道,对于郭开山,他们之间再熟悉不过了,也只有他敢这么和一个营教导员说话。
‘按照部队《条令》要求,军装混身,干群不分,一百个俯卧撑还多呀,你是不是想叫我给他个警告处分扔进档案袋里,你才高兴呀,’作为在红军师医院,做政工工作多年的郭开山来说,三大《条令》可说是倒背如流。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呀,一百个俯卧撑不多,文书,你就做吧,”一连的指导员,开口说话,也是缓解郭开山和刘镖之间的气话,要是两个营官不和的话,以后的事,也就更不用处了。
当‘文书’做完第二个‘一百个俯卧撑’后,他的军装都让汗水给打透了,“报告教导员,我做完了。”
郭开山吃完了一只鸡腿后,取出兜里的手绢擦了擦手,他走到了“文书”的身边,比了比两人之间的个头,应该差不了一两厘米,‘你是啥时候来到一营的呀?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报告教导员,我是才入伍的新兵,不是老一营的老人。’
“才入伍的新兵?”郭开山实在不敢相信,这穿起干部服就象干部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新兵。
“是,他是才入伍的新兵,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呢,”一个连长也开始说话了。
‘大学生士兵,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过,文书,我可要告诉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性质吗?不知道吧,原本我想让你做三百个俯卧撑来的,继续知道你是新兵了,我也不让你做了,省得背后让人家讲究,说我郭开山欺负新兵,走吧,剩下的一百个俯卧撑暂且记下,以后工作当中,你别让我捉到你的小辫子,要是让我抓到了,咱们就前账后账一块算,’郭开山用手指着‘文书’的鼻子训斥道。
‘报告教导员,三百就三百,我不欠账,我现在就做怎么样!’‘文书’好象也来了脾气,但他并没有把郭开山的手指头伸手移开,他的两臂一直在大腿的两侧紧紧的并拢。
郭开山并没有说话,他从刘镖的胸前口袋里,取出了‘特供烟’,自已谁也没让,抽了起来,诡笑地看着‘文书。’
‘文书’见郭开山没有说话,之后他又摘下了帽子,放在一边,很麻利的又做起了‘一百个俯卧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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