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守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呼吸的声音就像一只破风箱。自从他一病不起,家里已然请来了不少医者,也给他灌了不少苦口药汤,可是全不见效。今日儿子又请来三个游方医者,看过之后既不说病情,也不开药方,拉着儿子转身便出去了。吴太守见状难免有些心凉,看来自己这病是没救了。
就在吴太守脑子里想着要留下什么遗言的时候。只见那三个医者又和儿子一起回到屋里,只听那年纪最长的袁医者道:“你爹的病情我已然看过,他这是心狭气窄之症。我看你爹平时一定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才会得此症。向他这种人平日肯定为了一点小利便会盘剥百姓,最招人恨。那些医者恐怕不是不能医,而是不肯医,诚心想看此恶官病死。”
吴太守闻言当时就怒了,他虽不敢说自己有多大度,可是也没到为了蝇头小利盘剥百姓的份上。当时强撑着身子坐起手指华佗道:“你……你胡说什么?滚!给我滚!”
吴公子急忙过来扶住父亲道:“父亲息怒!这位袁神医所言或有不实之处,可也算指出病症所在,显然比别的医者强些。父亲不妨让他一试,若不能治好再定其罪。”
吴太守虽然生气,可是他被病痛折磨了月余,实在不想受这个罪,只好强压怒气道:“好!好!你说旁人不肯医,便是你能医了?”
华佗狂傲道:“那是自然!他们不医是怕医好了你祸害本地百姓。我一个游方之人,才不管你是善是恶,只要你出得起金银,哪怕你是十恶不赦的匪盗,我也肯医。”
吴太守越听越气,他认为眼前这袁医者且不论医术如何,这医德是差到家了。可还是忍住怒气问道:“你要多少金银才肯医我?”
华佗道:“不多!不多!黄金千两而已。”
吴太守闻言差点气晕过去,他做三年太守的俸禄也没有黄金千两,这不是要了老命嘛。摇头摆手怒道:“不医了!我不医了!还是死了痛快。”
吴公子在一旁劝道:“父亲息怒!金银乃是身外之物,便是散尽家财若能让父亲康复也是值得。何况袁神医既然敢要此高价,必是有把握治好的。”
吴太守被儿子一劝只能忍痛点头,命人将家中积蓄取来尽数给了华佗。华佗看了看金子,便让南烨、廖化挑着金子和吴公子一起回到旁边的厢房。而后对吴公子道:“公子去取纸笔来,还有我让公子找的那味药也一起端来。”
吴公子闻言先是取来纸笔,又端进来一个铜盆。铜盆上用布盖着,也不知里面盛的什么药材,只是有一股刺鼻的臭味从盆中传出。
华佗在纸上草草写了些字,又等了片刻,便对吴公子道:“好了!公子把这信与药材一起给太守送去。”
吴公子犹豫了一下道:“袁神医,家父不会被气死?”
华佗道:“你且放心!此病就是要怒极攻心才能医治。”
吴公子闻言不再犹豫,端坐铜盆拿着书信便进了太守卧房。吴太守见儿子进屋问道:“那医者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去抓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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