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波涛澎湃汹涌而来,大浪滚滚拍岸而去,微微泛着浅光的金沙滩上,两道同样颀长伟岸的身影,礁石一般定定的立在海岸边。
忽而听闻身后有脚步传来,两人几乎同时回过身来,不动亦不言,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太乙出神。
左边这位白衣似雪,右边那位红衣如火,在两人脚下,七倒八歪的躺满了喝空了的酒坛子,空气中除却略显湿咸的海藻味,几乎尽是弥漫四溢的清冽酒香。
临渊依旧还是那张阴鸷冷峻的冰块脸,花执念也还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芙蓉面,可冥冥中总好像有些东西开始不一样了,而且还是彻头彻尾的改变。
见这两人竟然还有心思饮酒作乐,太乙顿时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可恶啊!这两个男人明明早已醒来,却独瞒着她不肯说,之所以这般费尽心思的折磨于她,想必就是想逼着她早点醒来罢了。
思及此,太乙不禁暗自苦笑,能让这天地间唯二的两尊大神如此上心对待,是否她也该沾沾自喜一番?只是不知如此的青眼有加,到底是她的运气还是她的晦气了。
“邪神大人究竟是何时醒悟过来,自己并非魔王花执念?”
太乙问这话时,自然所面对得是位列右侧的花执念,见着太乙果然是先质问了邪神那厮,父神大人的内心顿时百花齐放姹紫千红起来,女儿果然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哼,邪神那厮就算机关算尽,也休想夺了他宝贝女儿的心去。
虽然花执念的身上一直都有种隐而不发的浑然霸气,但这个时候看来。却更多了一层与生俱来的疏离与敬畏,仿佛他原本就该是那高不可攀的尊贵神袛,在他的眼中,任何的人儿都犹如蝼蚁一般,无所谓有,更无所谓无。
“从你那次负伤归来,法力尽失时起。”
回话时,花执念的表情甚是平静,就仿佛在说这一件无关痛痒的闲话一般,偏偏是他这无所谓的调调。彻底惹恼了太乙。
猛然想起那时相处的情景。太乙只觉得心头好似烧起了一把火。尤其是再见了花执念这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火苗子噼里啪啦得都要窜到头顶上去了。
“好,非常好。”
脑海中不经意闪过那场印象深刻没齿难忘的欢爱场景。难怪那时他变着法子得折磨得她欲生欲死,手段之狠戾,几乎让她以为他根本就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原来那个时候,他已经彻底的觉醒了过来。
该死的男人————
太乙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俨然已经生了杀人的冲动。
刻意忽视了太乙眼中那灼灼逼人的怒意,花执念袖袍一扬,竟直接懒洋洋的躺靠在了身旁的礁石之上,许是历经了数千年的风吹浪打,那礁石早已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琢得分外圆润光滑。而此刻花执念单臂斜撑的靠躺在这硕大的圆石上,竟好似贵妃醉卧美人榻,一时间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旖旎生波。
“丫头,过来,陪我喝一杯。”
喝你个头啊!
太乙一口气上不来,险些被自己活活憋到吐血,她怒目圆睁的死瞪着花执念,脑海中反复涌起的念头便是要不要直接一刀劈了这妖孽,也省得他再来祸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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