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遂人愿,尤其是管默言这种遇福成灾,逢吉化凶的倒霉孩子,更不可能如此好运了,这厢她前脚才刚刚抬起,身后便传来一道阴测测的男声。
“兰儿,怎么才见我来了就要走?难道当我是洪水猛兽不成?”
这熟悉的声音让管默言娇躯一震,头皮都有些发紧,她很想装作自己间歇性耳聋失聪,可惜脚是迈出去了,身子却怎么都动不了。
“兰儿,你可真是顽皮啊,这又是要往哪里跑啊?”
松开紧抓着管默言肩膀的禄山之爪,大师兄竫言笑容可掬的挡在了管默言的身前。
这里是回廊的转角,身后就是厚厚的墙壁,管默言小鸡仔一样的缩在两墙之间的夹缝里,竫言抱着手臂往哪里一站,竟恍然有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王八之气。
心中忍不住的暗自咒骂,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今天出门时是不是踩了狗屎了?不然怎么这么倒霉啊?
“奴婢没有跑,奴婢只是有些饿了,怕去晚了没有饭吃,奴婢饿着不要紧,只恐没了力气,伺候不好大公子。”
管默言知道竫言在上山修行之前,曾是翔林山庄的大公子,所以这里的仆役们都尊称他一声大公子,幸而她对这里十分熟悉,不然还真就要穿帮了。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尤其是出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之口,竫言不禁面露喜色的死盯着管默言看,心道这小丫头美则美哉,就是太死心眼太正经了,每次面对他的调戏都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烈女状,难免有些失了趣味。
不过今日看来,她又似乎有些不同了。可是若硬要说起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同,他一时竟也想不出来,只当是小丫头终于想通了吧!
“本公子也正好饿了呢,兰儿想吃什么?跟大公子说,本公子带你回房一起吃。”
竫言枉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关于他那点劣迹斑斑的滥情史,管默言实在不稀得回忆。
偌大个昆仑派,稍有点姿色的侍女丫鬟,莫不遭了他的毒手。想必这个兰儿他还未得手,是以才如此的猴急罢。
勉强忍住将竫言捏在自己下颌的爪子剁掉的*,管默言艰难的扯起一抹强笑来。
“大公子说笑了。奴婢是什么身份啊?怎么配与大公子同桌而食。”
“我说配就配,何止同桌而食,本公子还要与你同床而眠呢。”
见管默言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摆出三贞九烈抵死不从的姿态,竫言便越加的心猿意马起来,他松开捏在管默言下颌的手。一脸淫笑的将狼爪伸向她高耸的酥胸。
管默言的双拳暮然攥紧,低垂着眼睑的黑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厉色,平日里花执念占她便宜,她虽嘴上叫嚷着拒绝,但却不是真的恼他。可若换做旁人就另当别论了,她的便宜岂是谁都能占的?!
竫言美色当前,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命随时都会呜呼哀哉。就在他的狼爪马上就要触及到管默言的胸口,而管默言也即将出手送他回姥姥家时,突然一道疾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兰儿,你怎么还呆在这里?我让你去给我取一盅燕窝来。你难道没听见吗?”
管默言根本没想到绿竹君会去而复返,她只是愣了一下。便立刻反应了过来,当下便忙不迭的点头请罪,然后一溜烟的奔向厨房。
竫言被绿竹君破坏了好事,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至极,他阴鸷的睨着绿竹君,冷嗤道:
“这就摆起掌门的威风来了吗?哼!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掌门。”
绿竹君抿紧形状姣好的薄唇,脸上尽是漠然的神情,那万年不变的刻板表情,让人根本看不出喜怒,只见他负臂踱到竫言面前,淡然道:
“即使我只是代理的掌门,现今昆仑派仍是由我当家,师祖有训:奸淫本派女子者,逐出师门,还望师兄日后稍稍收敛些,不然到时候若闹起来,绿竹也只能秉公处理了。”
微眯着双眼向远处望去,见管默言已经走得没有了踪影,绿竹君亦无心再留下,只是漠然扫了竫言一眼,便转身稳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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