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石岩只觉得浑身疲惫,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睡觉。
白逸尘暗暗吃惊,难怪这女人能在几十个当世罕见的武林高手剑下救了自己,果然武功深不可测,就连他都看不出她到底师承何门。
“淫……姑娘请留步。”白逸尘喊惯了淫妇,差点就脱口而出了,还好及时发现不妥,改了口。
“我叫管默言,我的朋友都叫我小默。”管默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今天消耗法力太大,现在她只困得杏眼微眯,像一只慵懒的银猫。
“小默姑娘,可否容白某人换一样东西报恩?从记事以来,白某人就不曾掉过眼泪,这一滴眼泪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自幼爹爹就教育他,男儿流血不流泪,二十年来,纵使受尽了苦难,他只是咬牙忍着,何曾掉过半滴眼泪?即使白家发生灭门血案,他只感到滔天的恨意和誓死为亡者报仇的决心,眼泪要它何用?可以让逝者还生么?
“不换。”管默言不耐的摆摆手,“若流不出泪来,你就准备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吧!”
“喂!小默姑娘……”白逸尘还想再商量一番,管默言却已经摆明了懒得理他,扭着柳腰晃进了木屋。
站在窗前,白逸尘百思不得其解,这里什么时候出了一个木屋?为什么他之前没发现?难道他受伤太重头昏眼花了么?
透过大敞开的窗子,白逸尘可以清楚的看见管默言如婴儿一般甜美的睡颜。
她毫无防备的蜷缩在软榻之上,海藻一般浓密的长发披散满床,修长纤细的四肢恣意的舒展,高挺的酥胸随呼吸起伏,平坦的小腹,无一处不精致绝美的让人心颤,引人遐思,迎着银白色的月光,白逸尘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微颤的睫毛,微微嘟起的红唇,纯美的如同月桂仙子!
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不止,白逸尘说不出原因的懊恼不已,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总是这样不知收敛的引得男人心猿意马么?
真是可恶的女人!
不过,她为什么一点都不防备他呢?
她睡得如此香甜,就那么放心他么?她就不怕他偷偷的跑掉了?或许她相信他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也或者她自信他逃不出她的手掌。
两者之间,白逸尘自欺欺人的选择相信了前者。
她到底是什么人?按说以她这般惊人的美貌,这般出神入化的武功,她不该在江湖上寂寂无名啊!
在他被相交了几十年的至亲兄弟欺骗,惨遭灭门之灾之后,他还可以相信她只是简单的想要他的一滴眼泪么?
这种无稽之谈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不管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既然她救了他,他就不能知恩不报。
明天他会告诉她,白家的仇不能不报,若是报了仇之后他还有命在的话,他愿意一辈子为仆为奴的追随她,以报她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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