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涕零,认识这么长时间的何老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像个男人一样充满霸气和傲气,这样一来自己又能够顶着他的帽子胡作非为了!
“吱”的一声 阁楼的们被打开,人未至而香气便扑鼻而来,令人心猿意马。青衫未做声,因为他对此处的环境仍然不了解,与此同时,静下心来之后想破了山辉与天和两人对自己下的局,青衫开始明白还是少说话的好。
还有泰坦怎么样了,这应该提前问清楚的。
如果青衫能够看见的话,定会因为何老此刻的穿着而大惊失色。以往邋遢的何老哪还有之前的半点迹象,干练的黑衣上衫虽不是华贵,但是干净到了极点;修剪一新的胡茬与整理的发髻也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加之何老身上淡淡烟草的香味以及深邃的黑瞳,简直是一切少妇的杀手!
此屋入住既是主,来人便是客。何老将案边所有物什一袖抽光,随后起身相迎。来人也是满眼笑意,温柔的杏花眸子深情的看向何老。
金边玉镯,行走之间咔咔作响。
来人不是体宗宗主,而是属于一名体宗的管理人员,平日间的主要任务便是安排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歇脚,同时打听着来客嘴里的哪怕一点消息。
“何老远道而来,可不要怪罪花琳。”
酥麻的声音令的不能自理的青衫都感觉全身舒爽,心中暗道难不成体宗落败的原因就是因为都拿着经费去找了这种姑娘?
何老声音依旧沉着,不着痕迹道:“花琳姑娘客气,老夫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贵宗宗主。”
青衫听出了何老口中淡淡的别扭,可能在此间发生了些许的不得而知的事情。只听何老继续说道:“老夫来此已有些时日,莫非安宗主欺负我远道而来不成?”
花琳掩口一笑,解释道:“何老这是哪里话,考核渐近,体宗弟子皆在缠着宗主求解修行的道理,实在是抽不出身。”说完花琳看了一眼何老,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但是这话就连青衫都能听出来实在讽刺何老不务正业,放任偌大的剑宗而疏于管理。
这话说得不错但是不怎么令人愿意听,想来凭借她的身份却不敢擅自表达这句话的意思,定是有体宗安宗主授意,那既然人家闭门多日不见而且又明显的奚落两人,这师,不求也罢。
何老的意思是再试试,于是继续道:“近来看中一名心智不错的弟子,颇有几分惜才之心,怎奈这孩子天生绝脉,不能贮存一丝真气,困于此,这才前来叨唠,希望安宗主能看在往日的薄面上指导我这弟子一二。”
花琳笑意仍旧不减,一派笑面弥勒的样子却嘴中说着狠毒的话,摇头解释道:“爱才之人人皆有之嘛,我们体宗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那,过几天便是我们体宗开门收徒的日子,青衫公子若是天资出众定然可以脱颖而出,何至于何老您如此大费周章呢。”
何老气急败坏,紧握的双拳被暗红的血丝所充斥,扭曲的脸色似是要渗出水。沉寂片刻,随后大骂一声:“贱人!”
被人当面骂成是贱人,花琳姑娘笑盈盈的脸色终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犹如图穷匕见般的阴毒之色,却不敢对眼前的老者有半点的不敬,只得对何老怒目相向,不卑不亢道:“何老莫不是欺负我一介弱女子?”
何老心急,质问道:“你怎会是一届弱女子!”
伶牙俐齿的花琳怎能不扳回一城,正要出口反抗,青衫的声音立刻传入两人的耳中。
“既然安宗主不欢迎,你我两人又有何理由停留此地,何老,扶我一下,咱们现在便离开吧。”
“哼。”花琳冷笑:“活了大半辈子还不如一个孩子懂道理。”
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可能青衫听不真切但是传入何老耳中,犹如五雷贯顶。扬起的手掌就想一掌将其拍死在实木地板之上,做一只亲近自然地孤魂野鬼。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不是怂,是他何云柏有求于人。
一边不能自理的青衫却是直接自己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视线的模糊令他不得不小心到一种极致,手脚传来的冰冷触觉令其打一个寒颤,并不是因为天气,而是有些惧怕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
自嘲道:“看来何老你要赶紧想办法医治我的眼疾了。”
何老鼻头一酸,若不是自己非要让他自生自灭也不至于成这样。既然如此,没必要再生枝节,崔执事虽然是一介武夫,道理总能讲的明白。
“咱们走。”
青衫微笑,道:“求之不得。”
一拍即合,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不走的道理,花琳看着落魄的两人收拾完行李,不屑之情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这小姑娘的行为极不合两人胃口。
听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于是青衫奉劝到:“姑娘,你的靠山不是并不是你盛气凌人的资本。”
接着微笑道:“拳头才是。”
“你!”花琳语塞。
“哼!”何老傲娇。
于是别院内再一次出现了一老一少蹒跚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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