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均园内。
“咻……”一道黑影飞快滑落,潜进屋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落地无声。
“来了。”夜钧寒看也不看突然而至的来人,仿若早就知道一样,坐在书桌上一笔一划的认真抒写。
“为什么?”来人身形卓越,一袭黑衣遮住了面容,一双深邃的黑瞳仿若沉寂的大海在波涛起伏,声音微微嘶哑,带着一丝撩人的黯哑。
“这是我该问你的,为什么擅自行动?”皱着眉,夜钧寒搁下笔看向来人,眼睛微眯,透露出一丝极淡的不悦。
“她该死!”
“你还是忘不了……”夜钧寒叹息,望着那全身散发着阴冷的人,那一身的黑衣更增添了一丝灰暗,好似地狱里的勾魂使者,危险又诡异。
“……”来人沉默,眼睛幽暗了下来。
“我查过了,花音不是公主杀的。”
“但是,却是因为她……而被杀死的!”脱口又顿住的话里有着浓浓怨气。
“公主不能死!你想搅得流月内乱吗?那五十万的兵,还有那……”语气一顿,夜钧寒没再说下去,却头疼的望着全身散发着冷意的黑衣人,眼里的责怪和不认同太过明显。
“啧啧,这是在干嘛?你们两个也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啊,真是稀奇……”
僵硬的空气骤然传来一道戏调的男声,声音性感中带着挑逗,扣人心弦。
二人同时看向窗外,一眼就能看见窗外外正对面的古树上坐着一个人,由于光线昏暗的缘故,隐约只能看到人影却不能看清到底是何人。
“你也来了。”夜钧寒不满的睨了一眼外面的人,语气微沉。
“我是来看热闹的,不用理我。”那人用懒洋洋的无赖语调如是说道。
“哼——”黑衣人哼了哼。
“你来了也好,我正想问你,当时你也在场吧?公主受到行刺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夜钧寒责备的望着坐在树上的人。
“切,跟我有什么关系……”撇撇嘴,看向屋内,“夜钧寒你不会真的入戏了吧?”
“你该有些自觉,现在你的身份是公主夫侍,不是大衍的贵公子。还有,请不要转移话题。”夜钧寒眼眸一闪,手指点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你……”被人一句就戳到心中痛处,怒火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说出的话有些口不择言:“她本就该死!我没走上前补上一刀你就该谢天谢地了,竟敢还赶来问我?你所谓的“万无一失”不也是照样出了事吗?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里质问我!我可不像你们流月、昭和的男人,请别把你们国家男人的“三从四德”颁给我,我不想听!”有辱男人的尊严和骄傲!
夜钧寒不自觉瞥了一眼站在对面一言不发的黑衣人,意思很明显的在说:要不是你在搅局,我也不会被骂的哑口无言。
黑衣人眼角一抽,咬牙继续沉默。
“好吧,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退了一步,夜钧寒叹息;“今天,公主殿下发火了。七殿下闯进浴堂看到公主在……咳咳,沐浴,结果被公主给打了好几板子。”
“呃……”两人同时愕然,不可思议的望着无奈摆手的夜钧寒。
“哈哈哈哈哈……不,不会吧……哇哈哈哈……”捂着肚子大笑到差点自树上一头栽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树枝,免得自己真的掉下来;“那,那不是……呵呵……要变天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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