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一起一落,先是绝望再是喜悦再到现在又重回绝望,对于苏俨就像灭顶了一般。
看着苏俨青白的脸毫无血色,严络青再也忍不住道:“昨晚其实是我……你没有印象了吗?那个……我来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没进行到那一步……你知道你中了春药而且剂量不小,我一上来只是想帮你解药性的,然后我……没忍住,所以……对不起。”
一说到昨晚的事情,严络青就汗颜,她的自制力简直超乎想象额低,明知道昨晚那个时候不适合做那种事情,他会伤身更会伤心,结果她还是管不住自己。
听着严络青近乎忏悔的话语,苏俨一个感觉自己面前燃起了无数的烟花,一个恍惚便晕了过去。
“对……”严络青还没忏悔完,突然感觉自己胸前一沉,胸口一热,看着倒过来的苏俨和胸前逐渐漫开的血迹,心中一拧。
嗓子像是被什么掐住一般,发不出声,严络青抱着苏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苏俨在床上放好,自己抖着腿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的侍从狂吼:“快传太医!”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凄厉,那个侍从脚程很快,太医很快就来了。
张太医把脉的时候手有些不稳,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脑门浸出的冷汗,心里一再叹息,怎么偏偏就是他来了呢?在这样一个眼光如狼般的女子的盯视下,谁能诊好脉?而且他只是个男子,稍有的胆色还是这么多年在宫中历练出来的,原谅他现在后悔今日来当差啊!
这个女人现在在宫中和没什么地位,怎么这么吓人啊!
“张太医,俨……郡君他状况怎么样?”严络青在旁边看着这位老太医便把着脉便摇着头,还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简直搅成一团,本事急切不已,却偏偏要提醒自己这是在皇宫。
“郡君他近日来思虑过重,气血淤积,咳出了污血倒有助于气血运行,但……郡君曾小产,身体本亏弱,姑娘……还是克制些好,而且春药伤身。”张太医说的磕磕绊绊的,这诊出来的脉相混乱不已,这郡君分明便是纵欲过度而导致今日咯血晕眩。
想他一个男子虽然已有一把年纪,但这些话他也不好说出口,而且他们居然使用春药,不仅剂量大还是强效春药,这等闺房之事本身就很尴尬,而且……想着张太医又怜悯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子。
这位郡君看来也是个可怜人啊!居然要被喂春药来取悦妻主。
看着张太医责备的目光,严络青放心之余又不免尴尬,她轻咳一声也不打算多加解释道:“那……郡君他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也不全是,郡君身体亏损已久,我开几样方子,姑娘服侍郡君喝下即可。”故意让她服侍便是想让她知道男人是用来疼爱的不是泄欲工具。
同时男人的他当然能了解这种可悲,是以,之前对严络青的那些谨慎小害怕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了,直接换上了一副妇男保护协会的面孔板着脸对着严络青吩咐。
严络青讪笑着接下药方将这位太医大人送到门口:“今日这事可否不要告知他人,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这种事情毕竟对声誉不好,而他又是郡君身份,还请太医……”
张太医这才正眼看严络青,看来这个姑娘还算有些良心,知道维护自己男人的名誉,是郡君又如何,只要有了妻主还不是以妻主为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总要有个依傍才好。
“姑娘放心,作为男人,我也知道这些,这件事情我不会告知任何人,但请姑娘对郡君好些,不然女皇那里到时候也不好说,女皇对郡君可是很疼惜的。”
这都来上威胁了,严络青苦笑地摸摸鼻子。
这么大动静的事情她就不相信女皇不知道,而且昨日的那个女人,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她似乎带着刀穿着红领衣襟,看来这件事情她要和这位疼侄子的女皇陛下好好商讨商讨了。
“小俨,今日是除夕,要说新年吉祥。”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小的苏俨依言乖乖地说了句新年吉祥。
“今天小络青和尹家公子回去看花灯,小俨想不想一起去啊?”
“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想看花灯,也想和她一起看花灯。
“好,我这就去和严夫人说,让她们带上你,不过你去的时候不要给她们添乱知道吗?”有点不放心,母亲又叮嘱了一遍。
一个时辰之后,小苏俨在母亲的催促下换上了一套他不甚喜欢的红色衣袍来到大门外准备去看花灯。
“阑哥哥,今日你真美!”小女孩儿的童音欢快地传来。
“络青也很好看。”又是一阵好听的声音。
“等过几年我过了十五岁便能娶你了呢!真希望快快长大,我真怕会有人将阑哥哥抢走!”女孩儿稚嫩的声音却宣示着她一点也不稚嫩的占有欲。
小苏俨只觉自己心中一紧,有些奇怪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从大门后探出头,小小的身子隐藏在大门后,没人发现。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马车旁边的那两个人,女孩儿一袭段锦绣袍,红艳艳的衬着她皮肤更为洁白,温柔的微笑更显她长相俊秀无比,小苏俨端是看着那张秀颜心里边不由自主地跳乱了几拍;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却然他自惭形秽了起来,男孩儿并没有迎接新年而穿一身喜庆的红色,而是一身白袍段子,简单又不失典雅,身材挺拔修长,再加上他出色的神貌,就连他这个男子看了都不免要赞叹上两句。
他复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暗俗不已的红袍马褂,突然有种不想出现在她面前的感觉,别说别人就连他自己看来都觉得配不上那两个天造地设的佳人。
然而他未能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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