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久未听到的声音,文鹿陷入在了这久违的声音里,她没有在意内容,只是因为只是他在说话呢!
“文鹿,你听到我说的没!”尹阑看到文鹿有些恍惚不禁心中起急了,他知道宁王,他同样也知道文鹿,文鹿是那种一旦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更改的人,他生怕她已经敲定了主意去劫狱了。
可惜文鹿不能理会到尹阑的心急,依旧在发呆,盯着一个虚无的地点,仿佛那个地方对她有莫大的吸引力。
“文鹿,我是说着的,宁王必定已经设好了圈套等着你去了,到时候你们都会没命的,我们可以想别的方法将严络青救出来,但是劫狱不行。”尹阑此时也顾不上在一旁面色复杂的苏俨了,急着将自己的话说出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已经想了这么多天的办法了,可是到现在为止连严络青的面都没见到,我们除了劫狱还能怎么办?”
苏俨生死竭力地吼着,他平时很少大声说话的,尤其是在严络青面前,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儒雅的风度,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连续很多天的寝食难安,已经心中无法磨灭的焦急使得他变得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好像是从未听过苏俨这样说话,尹阑愣在了原地,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啊!除了劫狱还有什么办法?宁王就是想让她们去劫狱才将所有的可能性都堵上。
但是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文鹿和严络青都死了!
又能怎么办呢?现在无论怎样做都是一个死字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拼一拼才是!”文鹿终是回过神来,她想了想刚刚尹阑和她说的又想了想苏俨的吼声,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
先不说这到底是不是宁王的阴谋,即使是她也不怕她,据她的调查,她的手下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她厉害,她有把握将她们打倒。
尹阑无言以对,他也想将严络青救出来,他能有今天能活到现在并且能和文鹿相遇,再加上小的时候的记忆,他也是站在严络青这边的,只不过是一时对于文鹿的过度担心才让他拒绝去劫狱。
现在既然文鹿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顺从。
严络青再次醒来已经是转天早上了,脱离了呆了许久的黑暗,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甚至有些不适应光亮了。
“喂,你醒了?”听到动静,一直注意着严络青状态的邻居出声询问。
严络青似乎听到有人和她说话,但是也没听清,只是迷迷糊糊地随便应了一声,便想要撑着坐起来。
她头痛欲裂,几近炸开,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她刚刚在刑房里的遭遇,身上的痛感也慢慢地感知到。
这昏迷过去还好,一醒过来,严络青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地疼痛感觉。
她像坐起来好好查看一下自己,毕竟这种地方又没人管,一身的伤口很容易发炎感染,到时候即使没人要她的性命她都活不成,但是很快她就发现,无论她怎样努力,她就是使不出力气,她的右手只要稍一使劲就疼的她眼冒金花,别提撑着她整个人,就连触碰一下地面都是奢望。
许是看到了严络青的挣扎,一直坐在隔壁牢房的女人又开口道:“你的右胳膊大概已经断了,你用不了,也别费力气了。”听不出多大情绪,似乎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不过要是注意的话,还是能听出这隐藏在话语深处的关心。
“断了……?”严络青一惊,意识才开始回笼,好像昨晚的时候她说了认罪,那个姓李的女人却没有放过她,简直是用她发泄一般地折磨着,她的胳膊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弄断的。
“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没命了。”
有这么糟糕?严络青对于昨晚的记忆甚为模糊,这一打量自己的伤口,就连她自己都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这还是身体吗?整个身子已经血肉模糊了,就算有完整的地方,也被隐藏在血污之间分辨不清,而且蜂拥而来的疼痛也让她毫不怀疑她们绝不容许她身上出现一块完好的地方。
“我想喝水……”严络青舔了舔自己干裂地布满伤口的嘴唇低低说了声。从昨晚开始她就没吃晚饭没喝到一口水了,再加上昨晚的喊叫,她的嗓子已经快要喷火了。
听着严络青嘶哑的声音,女人直接走到牢房门前对着外面叫了一声,说要喝水。
狱卒除了对待严络青这种上面交代下来的特殊囚犯以外,对其他的人还算是好,至少现在她一要水,就有个狱卒不情不愿地拿着个脏兮兮的碗里面盛着半碗水过来了。
她们自己也嫌麻烦,就将自己的水随便倒上了点,是以严络青接到手里的时候看到水还算清澈便想也没想地喝没了,可惜水实在是太少了,还为达到解渴的作用就没了,那个狱卒也是个心善的,毕竟昨晚被抬回来的严络青实在是她恐怖了,她直接从严络青手中接回了空碗,又回去倒了一碗给她。
严络青很是感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平时没怎么见过的狱卒,然后又埋头喝了起来。
喝过了水她感觉好了些,不像之前那样火辣辣的,便也爬到草堆子上闭目歇息了起来。
她所在的牢房是沿边的最后一间,她的右手边就是一堵墙,是以除了她旁边的女人倒也没人会和她说话。
“她们会这样折磨你这倒是前所未有,自从女皇登基以来已经很少这样虐待犯人了。”女人不解,自从她呆在这里这么久了就没见过像严络青这样的。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