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确定的语气让女皇眉头一皱,立时清冷的大殿内气氛更加的阴冷。“还没查到?过了这么久了?”
女官胳膊禁不住一抖,小心地观察了下女皇的面色,发现依旧是面无表情才继续说道:“是,臣有罪。但证据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时间久远,实在是有些棘手。”
女皇听罢,揉了揉眉心,才有些劳累地说道:“我那个妹妹什么举动?”
“宁王只是派人跟着了,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够据说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女官突有些疑惑地看了上面一眼。
“这样?”声音有一丝不稳,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现在暂且再看一看,我那个妹妹呵!”
女官听到了疑惑越重,女皇现在年岁已老,宁王又是……唉!想到这里,她还是说了出来:“宁王那边就不做些什么吗?就看着她这么?”
女皇看着这个从她继位起就跟着她的女官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有回答,也只是挥了挥手颇有些疲惫地说:“罢了,退下吧。”
“诺。”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她刚刚的问话要按照一般的官员已经是以下犯上了,也就是她年老女皇才算是卖了她个面子罢了。女皇从登基起,她就跟在一旁辅佐了,她想什么她其实知道的差不多了,就是这个宁王的事情也不知她在犹豫什么。
唉!女官无奈,行了礼便一甩阔袖退下了。
女皇看着人出了大殿之后,才松开了眉心咳了起来。刚才因为人在而忍了许久,现在已几乎是极限了。而正是因为忍了许久,乍一咳起来反而更强烈,女皇有些年迈的躯体已经不住在皇座上蜷缩了起来,背弯的弓弓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不断回绕着。
她的这个病除了她的贴身心腹意外谁斗不知道,即使是跟了她一辈子的老臣了。虽然相信她的为人,但是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让宫外的人知道,因为还不是时候。
又咳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停歇下来。女皇有些气喘地揉着自己的阵痛了的胸腔,然后下意识地抹了一下嘴角,沾在嘴角上的血腥蹭到了苍老的手上显得这么触目惊心。
女皇抖出怀中的帕子将血迹擦干净后,将手帕烧掉后才输了口气。
她现在的时日恐已不多了啊!宁王先在还动不得,时间快要来不及了。要真是像她想的那样就好了,如果那个传说要是真的,那么她也就能放心地退位了吧。
不过也就是如果啊!想到这里女皇又皱起了眉毛,连眉心之间都有些发紧地红了起来。她慢慢地坐起身来,走到了殿门旁,在光亮的照射下,刚刚威严的脸孔已呈现了老态,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埋着很深的沧桑。她凝视着外面的天空许久,最后也只得叹了口气。
现在真是还不到时候啊!来的太快了!
……
严络青一睁眼就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看了看熟悉的屋顶才恍惚中意识到自己已经回来了,果然和长宁的那个空冷的屋子感觉不一样。
迷迷糊糊地转头向右看去,发现只有一半的空床位,人已经没了。真是,怎么已经回了家还是早上看不到夫郎?
严络青皱皱眉,清清嗓子唤进了外面的内官。
内官应声而近,听到了严络青的声音,她就知道了大概,只是现在该怎么回答才是问题。
“主夫去哪里了?”语气很不好。
果然,内官一听有些踌躇,再听到严络青不耐烦的口气,连头皮都开始发麻了。昨晚个主子曾亲自向她吩咐过如果她还没起床绝不能放主夫出门的。可是她是谁啊!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官而已。到了今早恰好有客来访,主夫不得不出屋,她又岂敢拦。
而且即使她拦了,就主夫那个性子能依她才怪呢!主子也不是不知道,虽然主夫明面上看起来脾气很好,但是这方面一定是很固执的,就连主子有的时候都没办法,她又能咋办?
唉!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你说这主夫也真是的,平时想主子想的不得了,现在来了个客就出去了,这客能有主子重要?害的她现在都没法交待了。
“嗯……先前说有人来找,主夫一听就出去了……”
“嗯?有客?”浓重的怀疑的声音再夹杂着些许起床气,只是两声就让女官后悔万分自己刚刚怎么没把主夫拦下。
“女婢该死,刚刚就算是把门锁上也不该放主夫大人出去的。”
“你!唉!算了,人现在在哪里呢?”听到女官的这个回答,严络青也算是清醒了些,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无理取闹了,也就算了。反正还有几天呢!不要紧。
“主夫现在院中亭子里。”女官算是松了口气。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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