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波抬脚试图踹莲容几脚,无奈力气不够,只能认命的被她搂紧了强吻,从第一次见她,不管她是以龙阳的身份还是莲容的身份,她似乎都是被迫的那一个。
良久莲容才松开她,可是禁锢着她的手却是没有松弛半分,顾横波心里郁闷无比,她实在无法理解莲容这诡异的举动,她何德何能?
“吻够了,能放开我了吗?”顾横波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能”。
“莲容,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天知道她被一个女人死死的抱在怀里,还要忍受着对方比她‘丰满’许多的身体是什么感觉,难道她要告诉她说她羡慕嫉妒恨吗?
“阿横,我们已经成亲了”。
顾横波垂着眼睫“不用你强调,我知道,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只要等你觉得够了,让我抽身而退就好,不过希望你快一点,我赶时间”。
莲容低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知道你在生气”。
顾横波摇摇头,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很难过,在不知道莲容身份前,她也担心过,因为莲容太优秀太完美,她怕自己一不小心真的陷进去,幸运的是,她没有,尽管她们有了那什么所谓的‘一夜情’。总算,老天更眷顾她,她不用担心了,对方是个女人,和自己一样,她不可能不惊讶,却也欣喜,这样,她依然可以孑然一身,不用考虑感情方面的问题了。可事实却总是出人意料,先不管莲容喜不喜欢她又或者是对她感兴趣,关键她是龙阳,是那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刚刚想要划分为朋友行列的龙阳,她是一个不折不扣喜欢同性的女人,无论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她知道,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
究竟是什么,让她现在觉得连窦氏也不那么重要了,一心的,不顾一切的想要逃开。
“阿横……”
“哎哟别叫了,我又没死,说吧说吧,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娘,这都多久了”顾横波一脸不耐烦的莲容怀里扑腾起来。
莲容明显被她这突来的转变弄得有些奇怪“等你好些了我就带你去”。
“热死了,你能不能松开点”。
也只是片刻的怔忪莲容便恢复常态,她松开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慢吞吞的道“要不这样,这些日子你若能讨的本王欢心了,本王便考虑考虑放你走,就像你说的,我们两不相欠。你不是一直想和你娘私奔么”。
顾横波抽了抽嘴角,什么叫想和你娘私奔?不过“那个,你说的是真的?”
莲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顾横波掩下心底的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那就说好了,王爷可别说话不算话”。
莲容轻轻颔首“我说话向来算话,到时候不仅放你走,还把这些日子以来你所‘损失’的都补偿给你,你不是想要钱吗,我给你钱,要多少给多少”。
顾横波没说话,只愣愣的看着她。
莲容的脸上平静淡然,看不出丝毫破绽,仿佛只是在谈论家中的母猪要不要卖,价钱随便的样子。
呸呸呸,你才是母猪,祖宗十八代都是!!她怎么可以把自己和母猪比!顾横波在心里先打自己两嘴巴子。
经过这一次的小小的挑明之后,莲容对顾横波的态明显的有了变化,用顾横波的话来说,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了,当然原因还有别的,比如有一次她没管住嘴说了句‘我不好你这一口’,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很显然莲容也知道了她不喜欢女人这个事实。
这才对嘛,世界上人们要都是这样了,那不知道要有多和谐呢。
然而顾横波在九龙山庄住的第三个夜晚时,出事了。她睡得正迷糊呢,只听外面突然就吵闹了起来,这两天她都是在卧房里度过的,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门,自然也不知道这九龙山庄长什么样,还有,到底是干什么的?
窗外灯火通明,那吵闹的声音却是夹杂着刀剑碰撞的刺耳鸣声,顾横波拽着被子,踮着脚往门边走去,她小心翼翼的拨开一点点的门缝,只看了一眼她就迅速把门关上了,她靠在门上大气也不敢喘,她依稀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的味道。上次在小巷里,她虽然是后来过去的,可是看那情势,在联想一下不难猜到,有人要刺杀莲容?来这里之后别的大场面没见过几次,倒是这刺杀一起接着一起。
突然窗边传来一丝响动,顾横波整个人都绷了起来,她秉着呼吸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慢慢向她靠近,本能想要大声呼救,可她还来不开口,就被那人钳制住了,还是个男人。
那人气息有些不稳的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你要敢乱动,我就直接要了你的命”。
顾横波被他捂着嘴说不了话,只‘呜呜呜’的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龙阳的房间?”那人又问。
顾横波‘呜呜’了几声,示意自己被他捂着开不了口,那人手稍稍挪开了一点。
“救……”
“你想死吗?”
顾横波正不知道怎么办时,他们面前的门忽然就被一阵劲风吹开了,门面大敞开来,外面照着明晃晃的如同白昼,自然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
顾横波明显感觉到身后钳制着他的男人身子震了震,他掐在她颈间的手紧了紧,拽着顾横波就向外走去。
“让你们庄主出来见我”。
顾横波看着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形高挑衣着劲装的女子,乌黑的长发被利落的束了起来,容貌倒是属上乘,若是换身装扮也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偏偏这身着装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凌厉和锋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那劲衣女子看了眼顾横波,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凭你,还想见我们主子”。
男人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顾横波的头被迫向后仰了仰,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她一边艰难的呼吸着一边在心里问候了这个男人祖宗十八代一遍。
“我说……兄台,咱的手可不可以换个位置,你老掐我这一个地儿,也不给个痛快,脖子仰的都酸了”。顾横波忍无可忍的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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