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华听段誉这么一说,有些不以为然的道:“黑山蜈蚣爪,并不是什么厉害的绝招,我这大把年纪,都没听说过呢!风老四,你且过来,我替你医治。”
他还以为段誉所言有些不实,因为在他看来,倘若真的得罪了星宿派的人,估计没有小命再在这里跟他说话了。
风波恶苦笑一声,道:“风某的命对于薛神医你来说是小事,对于自己却是大事。实不相瞒,这黑山蜈蚣爪让我很痛苦。”
薛神医淡然的瞥了风波恶一眼,他对于慕容复以及其家臣们并无好感。
从前只觉得他们颇负盛名,及至在聚贤庄之战里,慕容复本来在回信里说好了要来助战对付乔峰,结果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慕容复的人影。因此,对于慕容家的人,薛神医真的没有多少积极性,去救治他们。
不过看在段誉的面子上,薛神医只好勉为其难了。
薛神医为风波恶把了一会儿脉,渐渐的眉头紧皱,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段誉、包不同和函谷八友的另外七人都没去打扰。
然后,薛神医震惊道:“这果然是星宿派高徒的手法,将西域三尾蜈蚣的剧毒,淬炼在手爪之上,被击伤了之后,并不会立刻身亡,而是会三天发作一次,受尽折磨,在第九天才会死去!若不是看你的脉象,我还不可能想起以前在某本典籍里看过的关于这门狠毒的武功的记载。”
“还好及时遇到了薛神医,否则我这四弟就悲惨了。”包不同深深的叹息道。
“非也。非也!”薛神医手捋山羊胡须道。
“不是吧,你也学我的口头禅?”包不同心里惊道。
“击伤风波恶的是星宿老怪的二徒弟,其功力至少有二十年。他的手爪淬炼了太多的西域三尾武功的剧毒,不瞒你说,我治不好他的伤!”薛神医很认真的道。
包不同盯着他道:“老薛,你没开玩笑吧?”
“没那闲工夫开玩笑,老朽说的是实际情况。”薛神医道。
包不同愤怒的拍着桌子站起来,嚷道:“治不好你早说啊!我早该带着风四弟去擂鼓山顶找聪辩先生苏星河求治,而不是在你这儿耽误时间。快快让开。我现在就赶紧去。”
段誉也有些无语,薛神医的医术并没有如同江湖传言的那般厉害,外号“阎王敌”简直是名不副实。就算是这么一个伤势都治不好。
“以后的虚竹才是厉害,可以给阿紫换眼睛。似乎阿紫是视网膜被弄坏了,然后用的是游坦之的视网膜来替换。在古时能够作好这样的手术,而且当时没有抗生素之类的药物去缓解排斥作用。虚竹才是天龙的阎王敌啊!”段誉心道。
函谷八友的另外七个人都拦住了去路。他们觉得包不同很是无礼,辱骂薛慕华,也就是辱骂了他们所有人,遂决定今天非得出口气或者让他赔礼道歉才肯罢休。
“大伙儿都坐下,姓包的,我只能淡淡的说一句,你就这么带着你兄弟出去,反而会让他的剧毒攻心。死得更快。”薛慕华道。
“非也,非也!反正你也治不好。呆在这里也是白搭。况且,不是说要九天之后他才会毒发身亡吗?我来得及去请苏星河为他治伤。”包不同道。
“可笑,我刚才只是说的普遍情况而已,但你这位兄弟之前受伤之后,还运用了内力,并且赶路这么久,估计他的状况要遭得多。”薛慕华道:“我可以用银针刺穴,缓解其状况,然后咱们一起去擂鼓山,拜访聪辩先生,岂不是更为妥善?”
这次为了兄弟的命,包不同也没有再争辩斗嘴了,就留了下来。
薛慕华从药匣里拿出一包银针,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将风波恶的伤势稳住。
“老四,你好点了吗?”包不同很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死不了。看来薛神医还是有点本事的,只不过治标不治本啊!”风波恶心直口快的道。
“也不知他的医术跟谁学的,不堪大用啊!”包不同嘲讽的笑道。
薛慕华却并不为自己争辩,却不能容忍他辱及先师,而是说道:“我的医术虽然不算精通,但是我师父医术却是天下少有。别说你这伤,就算再严重十倍,估计也是能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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