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详之女!朔儿,朕不会让你的性命受到任何威胁。”
“我只要她。就算她真的是不详之女,我也要她。”白玉朔撇开了王爷与皇子的身份,如是说着。他的声音带着悲凉之意,有着无穷尽的无奈。
“朔儿,你这是何苦?她心意已决,除非…你能挽回她。”
白玉朔沉默了好一会儿,良久之后,伴随着他的咳嗽声响起,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皇上留下他一人在屋内沉思便走了回来。离去时,天边下着细雨,丝丝扬扬地沾染上龙袍,身后是太监撑着油纸伞,蓦然,皇上顿住,他停下步伐,朝侧屋的方向望去。不料,和站在屋外淋雨的清舞四目相对。
她远远朝他行礼,然后又将视线移到别处。不再张望。
“来人。”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
身后的太监闻言凑近皇上的身侧,只听皇帝耳语了几句,他便颔首匆匆退离。
一直到没有了皇上的身影,刚才匆匆退离的太监撑着一把油纸伞被来到了清舞的身侧,“郡主,这是皇上赏赐的油纸伞。”
清舞从太监手中接过伞,双眉微微皱起。
皇上向来都不怎么喜爱她,怎么会好端端的给她送伞?
“皇上还说了什么吗?”清舞淡然开口,正欲收起油纸伞。她正享受着细小雨珠的洗礼,当沁凉的雨珠滴落她的面颊,会让她的心有一瞬间好转。
“皇上让奴才转告郡主,好好照顾自己。”
音落,一直到太监的离去,清舞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皇上的这一番话是在关心她吗?还是说,是在暗自白玉朔?
想到此,清舞便瞬间理解了皇上的意思。
撑着油纸伞,她来到白玉朔的寝屋,门敲了敲,没人应。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任何的反应,清舞便自顾自的推开寝屋的大门。
四下空无一人,很安静。
这让清舞双眉紧蹙,怎么会没有人?皇上刚从寝屋走出来没有多久!
还是说,白玉朔……
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白玉朔!”清舞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开始在偌大的寝屋内开始找起人来,她四周探望,不断地喊着:“白玉朔!你在哪里?!”
安静。安静。安静。
四下的静谧,让清舞的心提了起来。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在寝屋?清舞几乎将寝屋翻了一遍,也没有见到白玉朔的身影,不禁背脊发凉。
这究竟是多诡异的事情?
或者说,这间寝屋是不是有什么密道?想到这里,清舞眸光微微闪烁,她开始仔细留意寝屋内的摆设和布局,当发现门廊后的缝隙,她好奇的看了过去,伸手轻轻地推开。
这儿有密道!
看样子,白玉朔应该是去了通往密道所在的方向。清舞刚想作罢离开,却发现她刚才在寝屋内找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白玉朔回来。
不由得,心底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她顺着通往密道的阶梯,朝最深处走去,一直走到尽头的深处,传来淡淡微弱的光线时,清舞才一路小跑了过去。
又一次出现在面前的阶梯,清舞顺着梯子往上走,当她走了出来,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到无法言喻。这个地方,分明是她的侧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房间原来是相通而成的?
没有继续理会这个问题,清舞立即在屋内寻找起白玉朔。当视线移向榻的方向,那倒于地面的瘦弱身躯,让清舞的脸色变了变!
“白玉朔!”
南靖王府。
晨曦的光芒照耀在整座王府之上,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初光,清舞一袭浅色衣裙立于大厅,身后是从她进门开始就紧跟其后的秋儿。
“大小姐,老爷和夫人还在寝屋里。”
清舞一边细细的听着,一边微微颔首,“爹的身体近来如何?”
“听御医诊断说,老爷的病情有好转的趋势。”
清舞点头,迈开步子,朝南靖王寝屋的方向走去,一路走着,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心间泛起涟漪,当距离寝屋越来越近时,清舞停下了步伐,她微微侧身,问道:“涟儿呢?怎么没见到她?”
“二小姐应该是出府了。”秋儿沉思片刻,才回答清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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