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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明器

2021-08-31 作者: 犹大的烟

众人情绪激动地走下台阶,看着这安静地下石洞里陶罐就像是看无数珍宝。

几乎每个陶罐都有半人来高,陶罐边没有火盆,两个伙计举着蜡烛兴奋地走到一个陶罐面前,一个拧开了陶罐盖子,另外一个举着蜡烛往里看去。

众人还没来得及走过来,两个伙计已经一个扔了盖子,一个拿着蜡烛蹬蹬后退了几步,两人都面无人色地往远离陶罐方向后退。

马列皱眉,一把拎住一个伙计领子,问道:“老五,怎么回事?”

可怜伙计要吓哭了,说道:“马,马爷,那里面,里面是人!”

有胆大立刻举着蜡烛小心地往那打开盖子坛子边走去,陈玉也跟后面往里看。

烛光里,果然看见一张苍白到没有半丝血色脸,那脸常年被陶罐里水泡着,浮肿走形得厉害。眼睛部分像是一潭黑乎乎死水,只是怪异是脸部并没有腐烂,倒是水里已经能看清有尸油混杂着。

而且细看话,那脸虽然浮肿,却能看出那是一个小孩脸。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情形也让凑近人恶心得不行。

“他娘,藏王这到底是什么爱好?!难道他陪葬明器都是这种东西?”马文青大骂着,又去打别陶罐,几分钟后,沮丧地走了回来。

陈玉往左右一看,脊背发凉,这里面罐子少说也有上千个,这藏王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古今价值观差距有这么大?等等,价值,陈玉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道:“我想,我们大概想错了方向。”

见众人都看过来,陈玉苦笑道:“对我们来说,珍贵东西是明器,对藏王来说,珍贵是生命,是活着。所以,这些罐子里人,应该就是别部族送来贡品。那些能让他延续生命孩子。”

说着,陈玉扫了眼被打开那个罐子,“如果你们细看,就能发现,这些孩子头部以下大概没有什么完整地方。藏王生命是靠山洞对这些孩子惩罚换来,而且,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他贡品应该还有活着人,因为他现就还是小孩模样。”

众人沉默下来,陈玉说法无疑是有道理。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马文秀神不守舍地喃喃说道。

陈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与其说有这种人,倒不如说怎么有这种地方。正是这变态山洞懂得利用人心,才将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但是想到山洞主人就这里,这番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老大,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白来一趟?”有人急了,向金老大问道。

金老大四处打量着陶罐,说道:“不,我们继续往前走。就算藏王看不上其它明器,那传说中三件明器肯定有资格摆这里。”

陈玉要去找那个五角箱子,也想往里面走,只是越走心里越没底,总觉得有说不清危险就这山洞深处等着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陶罐终于没有了,众人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一想到这里面蜷缩着都是人,众人就觉得有一口气憋心口。

到了头,众人都傻了原地,看着对面半天,马文青才犹豫着说道:“这一定就是传说中三件明器。”

陈玉盯着对面,好一会才找回声音:“甚至还有一件是活?”

到了这里,火盆只剩下了两个,熊熊火焰照亮了石洞里面区域。摆众人面前三件东西,一件是三角柱体基座上蹲着一只壁虎,通体都是玉石雕刻,细腻白色壁虎生动传神,背部脊柱处有一排竖起来逆鳞,鳞片处带着点点青色,与其说是壁虎,其实像鳄鱼。

另外一件是块黑乎乎石头,只不起眼地方透出一星半点绿色。

如果说这两件都可以称得上明器,而中间那只算怎么回事?

中间是一只黑色蜘蛛,见众人来了,它甚至还动了动腿,示意自己是活。

让人目瞪口呆是,这三件无论死活,都足有两米高,几乎能有一间房子那么大。

“就算真是那传说中明器,我们到底怎么带回去?”金老大也郁闷了。

蜘蛛不说,另外两件一看就不是凡品,金老大紧紧盯着那只白玉壁虎,又瞄了马列一眼。发现马列面色深沉,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倒是也没表现出对哪件特别钟爱。不禁心里打算盘,这白玉壁虎他们金家要定了,不过,该怎么要那老狐狸让出来?

那只巨型蜘蛛,一看也不是好惹,它甚至开始吐着丝边缠自己腿上,边往众人这边移动了。

前面两个伙计脸色一变,边往后退边开枪,然而那只蜘蛛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往众人这边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距离近人已经能看清楚蜘蛛身上黑毛。

“我靠,这东西不怕枪?”

“往后退,!”马列大喊了一声。

陈玉正准备往后跑,却发现那大蜘蛛脚下一个小点不紧不慢地走着。再一细看几乎吐血,那是小胖。

豹子平日遇到危险跑得比他还,关键时刻怎么就转性了,这叫他怎么救它啊啊!

陈玉正准备抓狂,发现豹子那略带肥胖圆滚滚身体已经走过了蜘蛛一只脚。

他咦了一声,停住脚步,继续看着。果然,豹子穿过蜘蛛另外一只脚时候,豹子和蜘蛛都看不出异样。

“我靠,小陈玉,平常你跑得比谁都,怎么这会变性了!走啊!”马文青边叫边拉住陈玉转身要跑。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陈玉狠狠白了马文青一眼,说道:“等等,这蜘蛛似乎不是真。”

两人拉扯间,蜘蛛已经冲了过来,蛛丝铺头盖脸对着两人吐了过来,马文青一急,刀子往上划去。耳边枪声急了,退到后面人见这边情况危急都停下来开枪。

马文青面色古怪,拉着陈玉站了起来,用手一摸到眼前蜘蛛,对后面大喊:“不用跑了,这家伙是个影子,根本不是真。”

一场闹剧,众人又翻了回来,努力安抚自己心脏,忽视那活灵活现蜘蛛,又去细瞧另外两件明器,不禁怒了,就连这两件,也没有一件是实体。

“这他奶奶是逗我们玩?”

陈玉转眼去寻找小胖,却发现它正已经走到后边,趴地上扭了扭,动作居然能称得上敏捷地跳上了靠墙石案。

陈玉连忙扯着马文青往后面石案走去,等蜡烛将石案上照亮时候,两人惊讶地发现小胖正用爪子调戏一只拳头大蜘蛛,那蜘蛛两边,正是那两件明器,不过这次变成了十几厘米高度。

“投影……”

陈玉回头一看,果然发现小胖毛茸茸肥腿像柱子一样立人群里。

“哈哈,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第三件明器我可算找着了。”马文青大笑着将石案后面一面镜子拿了出来,于此同时,众人面前巨大明器立刻消失了,只剩下平坦地面。

原来这镜子能放大面前东西,不远处成像。

惊喜之后,两位当家开始研究三件明器,暗暗琢磨着该带哪件离开,又该怎么分配。

陈玉眯了眯眼,一个人举着蜡烛往其它地方转悠。

石案后面石壁上有三座神龛,一大两小,大黑乎乎,蜡烛再近也看不到是什么,陈玉想到了进石室时那些隔断光线黑暗。两座小神龛离得稍高,一座里面是只黄色大鹏鸟,另外一座里面则是黑色带子,扭曲地铺满了整个神龛,正是捆着那些死人带子。

然后陈玉发现有黄色大鹏鸟神龛角落里有只不起眼黑色木匣,而且是五只角。

陈玉趁人不注意,将五角匣子塞到了自己包里,松了口气。终于把这件事办完了,只要东西全自己手里,那么自己就还有主动权,改变那些被安排好命运。

这时候,那边也终于达成协议,马列相当为难地同意了金老大请求,自己要了那块黑色石头,而把那只白玉壁虎留给了金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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