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狠命的摇头,脸上满是凄凉。
“你还敢狡辩!”他帅气的脸庞一阵扭曲,手中长剑一刀划过她的那双已经结痂的双脸,顿时鲜血顺着脸庞留下,云水并不觉得痛苦,因为侍卫已经回来了,说明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
云凝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里晦暗的闪过一丝的喜色,瞬间被痛苦代替,眼泪似断了帘的珠子一样纷纷坠下:“妹妹你好恶毒,姐姐我待你那么好,可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儿子,你是皇后,我儿子又不会抢夺你的太子之位,为什么!”
云水望着她,脸上的悲怆之色越盛,却是说不话来。
段极目光中闪过一丝的嗜杀,再次狠狠地一脚踹在了云水的心窝,将她摔倒在地,脚狠狠地按在了心窝处:“你快给朕解释,你姐姐如此善解人意,你为何苦苦相逼。”
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的鲜血,但是云水最痛的还是心,悲色渐渐消失,转而执拗的嘲笑道:“后宫本来就是多事之地,互相争宠的事情多的没话说。为了达到目的,却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放弃,云凝,我一直把你当做姐姐,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日,我路过你的宫殿,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已,这几日我都陪在儿子身边,怎么可以杀了你的儿子。古有武媚娘勒死自己的女儿换来皇后,如今你也要效法不成!”
云凝不语,只是一味的哭,心中冷笑:便是如此,你又能怎样,皇上已经爱我不能休,你今日便是死定了。但是脸上还是不露神色,似乎还在为儿子的死伤心难过。
果然,段极脸上浮现一线杀机,冷声说道:“你到死还要侮辱你的姐姐,你姐姐她心肠那么好,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你本来已经是皇后,还要奢求什么?!”
“皇后?段极!你连畜生都不如,你难道忘了,我身上替你挡了多少刺客的剑?我身上有多少的疮疤还没有结痂?你还记得先皇二十年,你中毒以后我帮你用嘴吸出,才导致我如今这张丑陋的脸;先皇二十三年,你害怕不敢去赴宴,我帮你独自去接见三皇子,结果被刀斧手差点杀死:先皇二十五年,你得了瘟疫,就连奴仆都不敢靠近你,而我,日夜守候,你才活下来;先皇二十七年,为了告诉你五皇子要杀你的消息,我八百里加急亲自骑马给送你,还连累母亲被贼人所害,先皇...”
云水越说越激动,脸上早然是没有了畏惧之色,如果不是自己,段极现在还只是一条狗,怎么都不可能轮到他来当皇上。
似乎心中的短处被揭了出来,段极脸上的嗜杀之色越盛,扔了长剑,而是一脚踹在了桌椅上,弄到一根打滚子,然后一脚踹翻云水,两个侍卫狠狠抓住云水。
“这是朕的天下。”段极面露疯狂之色,长棍狠狠地甩在云水的两条腿上面,犹然可以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云水凄惨的声音在夜空中那么的突兀。
“扔到冷宫!”他不看云水一眼,而是扶起云凝朝着寝宫而去,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一望。
如此,她便是成了他登上皇位后第一个打入冷宫的女人,熬受无尽的折磨。
她进入冷宫的第二天,云凝便被立为皇后,三年后,她的刚出生的儿子被李为太子。
云水在等,她还在奢求能够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她不能死,就算死,也要死在他们后面。
冰冷的宫门被打开,她以为自己能出去了,却不想,来的并不是那传圣旨的太监,而是自己日夜想要杀了泄恨的云凝。
她身着皇后的彩凤大氅,头顶上轻轻别着一只珊瑚翡翠宝石琉璃蝴蝶型大凤簪,这是皇后才能佩戴的,云水自然是认得。她还是没有变,依旧的风华绝代,美若天仙,却不想,是一个蛇蝎妇人。
“这冷宫暗无天日,妹妹在这里怕是受了委屈吧。”云凝淡淡的笑着,绝美的容颜丝毫的不在意云水的怒视。
“无妨,也能落个清净。”云水叹了一口气,自己再怎么样挣扎,也不可能翻出浪花了。
“今日前来,我是为了替皇上传达旨意。”云凝笑着,从袖子中取出来一道圣旨,后面的奴婢也是断了个盆子上来,上面放着一杯毒酒和三尺白绫。
“圣旨我也不读了,妹妹自然是懂得,两种死法,随便选一种即可。”云凝笑着,端视着云水,美眸笑意不断。
云水自嘲一笑,没想到这就是十二年的盼头,举起毒酒,黯然说道:“若有来生,我不会让你如此逍遥!所有负我之人,我必让她生不如死!”
说罢,毒酒入腹,身子一软,倒在了雨水中,任由雨水落在身上,云水到死,双眼还紧紧的睁着。
“拉出去扔了,别脏了皇宫。”云凝悄然一笑,脸上顿时被狠辣代替。
许久,深宫中传来几声稀薄的狗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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