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妩得知沈安陵遭此暗算后,几乎气得暴跳如雷。她当时正抱着大皇子逗弄,一旁宫人看着沈妩整个人都被气得发抖,不由得走近了几步,生怕沈妩一发怒,对大皇子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来。
大皇子窝她怀里,正啃着手指头。沈妩脸色极其僵硬,一旁明心看到这样面色略微狰狞沈妩,心里头十分担忧。又盯着大皇子看了几眼,终慢慢地走上前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娘娘,先把大皇子交给奶娘抱着吧。您消消气。”
沈妩低下头瞧了一眼怀里孩子,奶娘已经凑了过来,从她怀里接过大皇子。明音撩着帘子走了进来,她挥了挥手,让奶娘将大皇子抱下去。沈妩一瞧她这副架势,就知道是有重要事情要说,便直接站起身领着明音进了内殿。
“奴婢查到沈王妃递了宫牌进来,却不是来求见您和婉修媛,而是直接找上了贤妃那边人。”明音轻轻压低了声音,脸上神色带着几分严肃。
她话音刚落,一起跟进来明心就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想到王妃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儿,几乎全后宫都知道贤妃和淑妃十分不和,有些时候甚至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
不少人都等着瞧,看这两位后宫高位份妃嫔,后究竟是谁能胜出。上次贤妃和瑞妃相斗,虽然表面上一直都是瑞妃胜利,但是后瑞妃却落得个暴毙下场。而且还被太医查出了其中蹊跷之处,但是由于皇上不关注,终也只是不了了之了。
贤妃从入宫开始,争斗之中,就从来没输过。当然淑妃也是同样成绩斐然,从无败绩可言。如今这两位相遇,当真是吊足了众人胃口。
身为淑妃嫡母沈王妃,却公然递了牌子进宫要见贤妃,其中深意实是值得人探究。
沈妩脸上露出几分冷笑,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里,恨声道:“王妃可真是不管不顾了,先是害了哥哥将一个青楼女子抬回王府。此刻又这般明目张胆地找我对头,真是怕旁人不知道她心思呢!”
沈妩如此暴怒,自然明音几人意料之中。任谁听见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对付自己,心里头都是不高兴。何况沈王妃还做过对沈安陵不利事情,沈妩这心里头对她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当晚,沈妩几乎一宿没睡,她虽然躺床上,却是睁大了眼睛看向帐顶。脑子里乱糟糟一片,根本就无法入睡。只要一想起沈王妃递牌子进来要求见贤妃,她就感觉异常难受,像是一根鱼刺哽喉间一般,咽也咽不下,吐又吐不出。
第二日清晨,她直接让人去太后那里告假。待锦颜殿等结果,今日便是殿试时候了。
齐钰对沈安陵提问题十分刁钻,都是有关于治国之道,甚至还鼓励他大胆讲出来,不用顾忌场文臣武将。
沈安陵经过前几日被人陷害,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原本还想着中规中矩,忍耐着沈王妃刁难便罢了。此刻直接选择了剑走偏锋,当真将大秦其中官官相护、收受贿赂和欺压良民情况指了出来,而且言辞犀利,丝毫不给人留有颜面。
齐钰听完之后,直呼天降良才,却把一旁几位臣子弄得面色发白,郁郁寡欢。
“如此良才,自当榜首!”齐钰鼓完掌之后,便立刻扬高了声音要沈安陵名词。他眸光里带着几分欢喜,沈安陵果然不同于一般纨绔子弟。
沈安陵身上既带有世家熏陶出来贵气,又是满腹才学,当真是不可多得人才。皇上身边也正缺这样人,若是沈安陵完全效忠了皇上,那样齐钰手中筹码就变多了,这样让世家完全听话也不是不可能事情,至少他可以迈出第一步。
“皇上,殿试还未结束,此刻便定夺榜首,是否欠缺妥当?”立刻就有人占了出来反驳,声音里带着几分严肃。
齐钰脸上挂着些许不高兴神色,他一挑眉头看过去,冷声道:“吏部大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方才沈世子所说官员之间阴私,直戳你心窝。你便名次上面为难他,公报私仇?”
皇上声音压得有些低,显然带着几分发怒前兆。他嘴角微微弯起,脸上便露出了几分嘲讽笑意,语气里暗含着浓浓警告。
“朕说了算,沈安陵,状元及第!直接任免为从六品吏部员外郎!”齐钰挥了挥手,直接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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