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平静的小山村已经变得阴霾起来,来往村民全是担忧愁云成片,这种情形也是让慕云霆更加担心起来。
“阿爸!”
东玄一冲入家门的瞬间,更是如遭受五雷轰顶一样。平日里魁梧的男人现在却是奄奄一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浑身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东玄一更是无法接受眼前这般惨景,看着昏厥的父亲悲愤交加“这到底谁干的!我要屠他狗命!”
分别不过一日却是如此模样,慕云霆感觉事情绝对不简单,之前东雷带领村民进山狩猎。“难道是山中凶兽所为?可这伤害程度,似乎并不是眼前所见那么简单。”
此刻周石村长走了进来,在慕云霆眼中这一位古稀老人,一日之间如同惨老了十年春秋。
东玄一见村长到来自然,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会回事,可周石也是摆了摆手,千言万语难以开口道来。
良久之后才对慕云霆招了招手“小哥,请随老朽出来一道。”
从屋内走出来慕云霆,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甚至感觉现在整个太武村都是无比压抑。
只见周石村长背对着自己,面朝大海,如化成雕塑模样静静的矗立着。
海风不断的吹来,拂过脸庞的感觉,已经变得无比的苦涩。
老村长并没有开口说话,一直都是安静的矗立着,但慕云霆完全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感受到那一股悲伤是时间无法磨灭的。
“死了,十不剩一!”
周石的声音干涩又微弱,则是伴随着海风飘零在每一个角落。虽然在太武村生活时间不长,可慕云霆也是感同身受。
“村长,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在下定然会为村民讨一个公道!”
“人?讨公道?”
一时又是无语唯有凄凉的海风,在鼓动着悲者的心。
老人的背影是如此萧瑟,周石村长拄着拐杖慢慢的转个过来,继续说道“伤害东雷等人的并不是强盗流寇,也不是宗门弟子。”
“那是凶兽?”
慕云霆脱口而出又见周石村长摇了摇头,恍然中慕云霆也是有所明白,只是这种情况太过糟糕自己根本不敢想象,心中暗说起来“难道是黑暗生物?没有想到如今黑暗生物,居然这样频繁出没。”
联想到当初黑风山的事情,自然是心如刀绞,伯仁因我而死。
一种愧疚感让慕云霆七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原本进山狩猎却不想自己别成了猎物,眼前不禁浮现东雷的惨象。
“村中进山的族人除去,东雷与周林勉强活下来,其余众人都已经是命丧黄泉了。”
“可恶!”慕云霆怒而生恨,许下誓言说道“总有一天,我要斩尽世间所有的黑暗生物。”
周石浑浊眼眸看着慕云霆,异常认真的说道“小哥,恐怕山中已经成了妖邪的巢穴了,你还是赶快离开吧!”
这里是太武村民的家园,周石自然不想他变成故土。就算是身死这一片土地上也是没有半点后悔,是周石村长的固执也是老人的坚持。
“不杀尽黑暗生物,我是不会离开的!”
看着慕云霆坚定的态度,周石仿佛看见了一种从未看到的光芒,在欣慰当中却也是轻声叹息。
“慕小哥!”东玄一收拾好心情,仿佛在一瞬间长大了成熟了,炯炯有神的眼眸里有坚定的力量,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去杀了那么孽畜吧!”
周石村长怒斥道“玄一!不要胡闹!”
“小东,不要冲动!”慕云霆道。
……
黄昏时刻晚霞铺浮萍,金光潺潺如九天绸缎散落凡尘。
落日的余辉照耀着一群悲伤的人,整个太武村都吹奏,低沉的旋律肃穆而又庄严,如此画面就是是铁骨冷血的慕云霆,又怎能不动情半分。
看着眼前一个个棺椁,追思心情自然是连绵不绝,棺内人同慕云霆都有所交集,这也是慕云霆第一次感受失去身边人的痛苦滋味。
一捧黄土洒不尽悲与痛,却让慕云霆更加坚韧起来。
东玄一用自己的双手,为逝去的村民人封棺掩埋,手中捧土心中淌血,满腔怒火随时都要爆开来,慕云霆看得出来东玄一在许下自己的誓言。
“唉!”
苍老的容颜下周石村长唯有叹息,这乃是自己生命当中最为黑暗的一天。
这一位老村长小声说道“那山中孽畜恐怕随时都要下山,到时候如是倾巢出动,恐怕太武不存。”
周石村长摇了摇头,淡然说道“小哥麻烦你带着余下村民,寻一处好所在吧!老朽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
“村长,我们不走!这里是我们的家!”令人没有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周溟大声起来。
“对!我东玄一也不走!”
“胡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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