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钟一听门房的的话,就知道要出事,忙打发他赶紧去通知赵氏与叶氏,自己则撑着伞,快步往卢家人的方向去了。
彼时,卢府的轿子已经抬进了前院的花厅。
卢夫人和卢氏母女两个,并未下轿,还在里面坐着,随行的轿夫和家丁穿着蓑衣,冷着张脸站在轿子四周,也不出声道明来意。
洛府的府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着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幸而,这时候,洛钟从南面过来了,大家伙看见了他,才松了口气。
洛钟走到花厅前面,便见堂中铺着的织锦波斯地毯被卢府的轿子压在下面,浸湿了好大一块,卢府的管家手中还抱着一块牌匾。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看这个架势,卢家这倒是像来找茬的。
洛钟心思飞转,面上也不敢轻忽,忙将伞收了,拢了拢衣袖,掸了掸衣摆,快步走至卢夫人轿子前面,躬身行了一礼。
“大雨天寒,夫人怎么有兴致来洛府了,也不派人先来通传一声,奴才好吩咐她们准备好暖阁,也不至于怠慢了夫人才是。”
洛钟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显得恭敬有礼,又不巴结,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只听轿帘内传出卢夫人一声轻哼,“赵梦溪呢,叫她出来跟我说。”
“老夫人一听说您来了,忙喜得扫榻相迎,只待奴才来请您移驾过去呢。”
洛钟此时更加确定了,卢家人怕是来者不善,因而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肯叫她们挑出一丁点儿的毛病。
卢夫人也无意与洛钟在此虚与委蛇,在她看来,洛钟再有身份头脸,也不过是个奴才,还能做了主子的主不成?
再说她今日是来找赵氏算账的,又不是来听洛钟扯皮的!
因而听见洛钟如是说后,便命人打开了轿帘,走了出来。
卢氏那边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忙让丫鬟扶着出了轿子,母女两个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洛钟往赵氏所在的远香堂去了。
赵氏这边得了洛钟的传信,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见到卢夫人进门,忙热情相迎进来。
一行人行至暖阁里坐下,丫鬟们捧上香气袅袅的热茶,卢夫人母女被茶气一熏,似乎面色也不那么难看了。
赵氏啜了一口茶,将手搭在彩绣云龙捧寿的引枕上,笑意融融地问道:“卢家姐姐怎么今日有空来我府上,怪不得今早这样大的雨,我还见喜鹊攀枝头,原来是有贵客要盈门!”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原本这句话应是对的,可今日却不好用了。
只见卢夫人听了赵氏的话,非但没客气客气寒暄一番,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
赵氏见她如此作为,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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