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段红很正色,她真的希望安意浓可以和自己一起来查。
安意浓起来说道:“主任对不起,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看着离去的安意浓,段红喊道:“安意浓你就是懦夫,张启年的葬礼上,我看你哭倒在他的坟前。在雨地里,你哭的那么伤心,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愿意去查清楚这一切,没有想到你只是一个会演戏的人罢了。”
安意浓没有想到那一天在张启年坟前哭的样子,被段红看到了,看来那一天她是躲在了远处并没有离开,应该也是和自己一样,再哭吧。
“我觉得张启年的死没有什么问题。”说完这句话安意浓就离开了段红的家。
张启年的死有问题吗?当然有问题,安意浓心里比段红更加的确定。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不可能和段红合作,因为这件事是很危险的,他不想段红知道张启年的身份,因为这样她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且他不想段红牵扯进来,这只会让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他本来以为段红的嫌疑很大。
可是今天之后,段红有嫌疑吗?安意浓很想说她没有,但是真的没有吗,在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谁都有嫌疑,安意浓不可能和自己认为有嫌疑的人合作。
他也不可能告诉段红,自己已经着手在查这件事情了,线索越来越多,可是安意浓的心里越来越乱。
一路走回去,回到家里的时候,杨晚还没有休息,而是在等着。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杨晚显得有些担心,因为他们这种人,说出事就出事。
可能上一刻你还和日本人在谈笑风生,下一刻就上了日本人的刑具,世事无常。
“我没事。”偌大的上海滩,还有一个人关心自己,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安意浓此刻倍感温暖。
“吃了吗,我还给你留了一点饭菜?”杨晚问道。
安意浓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不吃了,明天早上吃吧,我吃过了。”
“那好,我去收拾了。”杨晚准备将饭菜收起来。
“不急,我想问问,张启年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吗?”安意浓突然很想知道,张启年以前的事情。
“啊?”杨晚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没有,我也不太清楚,我们这种人都是很保密的,所以我想知道的人应该不多,你问这个干什么?”杨晚问道。
安意浓很想知道,张启年当年和段红不辞而别,是不是为了参加革命,加入组织。
如果是安意浓觉得张启年还算是个人,如果不是,张启年就太不是东西了,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是不能知道了。
“你联系到组织的人了吗?”安意浓还是很好奇这个人的。
杨晚笑着说道:“放心吧,上海这里的联系人我们已经接头过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不知道你的存在。”
“什么意思?”安意浓问道。
“以前张启年也是和那个人联系的,按理说你的存在他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他好像并不知道,也就是张启年没有将你的存在告诉他。”杨晚也疑惑啊,张启年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将安意浓说出来。
安意浓也郁闷啊,说道:“他既然不将我的存在告诉这个人,为什么还会告诉你。”
“我也奇怪的就是这一点。”杨晚的小脸也是一脸的疑惑。
“算了,就当他是为了保护我吧。”安意浓说道,因为当时自己是从来没有执行过任务的。
张启年应该也是担心上面的人让自己执行任务,才不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还是可以理解的。
杨晚也不去想这些没有缘由的问题了,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启年没有说,这一次我也没有说。”
“你为什么也不说?”安意浓无语了,张启年不说自己差一点变成没有组织孤军奋战的人,你为什么也不说。
安意浓有些话没有说,就是想问问要是杨晚和张启年一样死了,自己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找到组织的人。
“张启年担心你的安全,我当然也担心你的安全的,你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杨晚还委屈呢,不明白安意浓突然发火是干什么。
“好好好,谢谢啊。”安意浓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了,杨晚还是为了自己好。
“我们这种人,就算是组织之间也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一个人被鬼子抓了,那么可能就全军覆没了。”杨晚说道。
“他们会告诉敌人吗?”安意浓觉得应该不说才对啊。
杨晚低着头默默的说道:“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敌人,他们愿意死,也要保守秘密。可是敌人的酷刑,不是那么好挺过去的,你想死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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