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并不在意这些,走进内室,歪在榻上继续看书。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矫情拿大,若是小青永远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仗着与她昔日的交情狂傲自大,那么,她最终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用午膳的时候,楚寒麒过來了,见冷凝霜懒散散的歪在榻上看书,一把上前将她抱了起來,宠溺的撞了撞她的额头,“又不去考状元,整日的捧着书本做什么?也不见对我上些心。”
“这宫里对你上心的人少吗?”冷凝霜凉凉的刺了楚寒麒一句,“想要人对你上心,就别來上明宫,我做不來那些矫情事。”
“是是是,是我错了,不说了行不行?”每每扯开这个话題,两人总是不免的要吵上两句,楚寒麒在朝堂上累了一天,只想安安静静的和冷凝霜用顿膳,不想惹得两人不痛快。“御膳房新做了一道海米煨鹌鹑,味道不错,我特意让人送來给你尝尝,用膳去。”
说着,楚寒麒亲热的揽着冷凝霜往偏厅用膳。两人刚落座,小青便领着几位宫人,捧着镀金铜盆,给两人净手。
小青走在前面,率先跪倒了楚寒麒面前,将手中的东西奉上,身后的宫人原本以为她是伺候冷凝霜的,见到如此情景,先是一愣,随后又赶忙将水递到冷凝霜面前。
轻轻将水撂在手上,冷凝霜嘴角噙着笑,冷眼瞧着楚寒麒随口问了小青一句,在水里加了什么,竟然这么的香,只见小青略带羞涩的娇声回答,是她特意在里面兑了牡丹花液,随后楚寒麒淡淡的笑过,就当了了此事,可小青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他。
看样子,有人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妄想一步登天了!冷凝霜嘴角挂笑,镇静自若的吃着饭,可心里,却是酸酸涩涩的,人心终究是敌不过时间的,再单纯的人,一旦有了权力富贵的诱惑,也会变得贪婪!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楚寒麒不仅仅记得上明宫有一个冷凝霜,还记得她的贴身侍女,小青。而小青最近越发的嘴角含春,便是对着卢裕盛,私下里也趾高气昂起來,惹得卢裕盛越发不高兴,几次三番跟冷凝霜提起此事,都被她淡淡的略过,以后,也不再提起了。
这一日,冷凝霜歪在榻上,端着碧玉的药碗,正要喝药,楚寒麒却忽的黑着脸,破门而入,死死的盯着冷凝霜看,“你在喝什么药?”
微微扬眉看了楚寒麒一眼,冷凝霜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避子药。”随即仰头一口喝干了手中的药,将碗交到卢裕盛手中,示意他出去。
“为什么?”楚寒麒连连吸气,将头撇到一片,尽量平稳自己的声调,“我听你解释,跟我说,为什么这样做!”
“是谁告诉你,我在喝避子药的?”冷凝霜不问反答,“难道,告诉你的那个人,沒有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喝吗?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解释一次。”
“冷凝霜!”楚寒麒终于忍不住了,转身抓住她的肩膀,死死捏住,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浑身散发的寒气,摄人心魂,偏偏冷凝霜就是不吃这一套。“我信任你,我相信你这么做是有苦衷的!难道,你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吗?”
“解释就是,当年我生少华的时候,伤了自己的身子,不能再生孩子。”
冷凝霜终于开口给了解释,可是这解释,对于楚寒麒而言,却比知道冷凝霜喝避子药更让他受打击。
“当真?”楚寒麒有些艰难的问出这两个字,满怀期翼的看着冷凝霜,就盼着,她能转头言笑晏晏的告诉他,是假的,一切不过是她逗着他玩儿罢了。“当真是一点希望都沒有了?”
“楚寒轩只有两个孩子,这么多年,不曾再让我有孕。”冷凝霜平静的叙说一个事实,直直的看着楚寒麒,不曾遗漏他的每一个表情,“这个事实,足以解释,你刚才的问題,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楚寒麒终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转而带着痛心看着冷凝霜,“为什么之前不说,你从來不曾提过!”
“有什么好提的!”冷凝霜忽的变了脸,冷冷的甩开楚寒麒,“难道还要宣告天下不成!我也是要脸面的!更何况,你自己说过,我比任何人都重要,还是说,现在沒有了孩子,你便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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