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站院子外,许久才轻轻敲响门环,很,便有人开了门。
“我便知道,你会来。”
“乐先生,许久不见。”
乐忆,不,是乐师傅,淡淡一笑,转身请她进去了。
一路进了院子,冷凝霜见大厅灯火通明,木子远远迎了上来,“刚才乐说见到你,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你。”
“刚才,我不方便和先生相认,还请先生莫怪。”
“这话便是生疏了,”木子亲热拉着冷凝霜坐下,替她倒了杯茶,“朋友间哪里来怪不怪!”
“就是,”乐师傅也坐下,“灯会上,我见你撇过头去,便知道你不方便相认,才趁作答时,写下地址给你,一直家中等到此刻,还以为你不会来。”
“其实,凝霜漏夜前来,是希望乐先生能帮帮我。”
“是因为那位楚公子?”
“是,”冷凝霜点头,“我希望先生能帮我离开他。”
“我瞧着那位公子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可是依照你聪明劲儿,想走,也不是件难事啊?”
“先生说不错,若是一般人,我想逃便就走了,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当朝大皇子、襄亲王楚寒麒。”
乐师傅和木子闻言,面面相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两人都不是外人,木子和她又是同乡,冷凝霜自是没什么好隐瞒,略略将她和楚寒麒之间事情说了一遍。
“按照你这么说,这楚寒麒虽说孤傲狂妄了些,对你也还是一片真心啊!”木子听完冷凝霜话,倒是十分欣赏楚寒麒作为。
“他倾所有做法,是否完全是对我真心,我不敢保证。”
“为什么?若非真心,哪个男人舍得失去那些荣华富贵、甚至是万里江山!”
“木子,我自负聪明,皇宫中摸爬滚打,为就是闯出一片天来,不辜负我这现代人智慧。可是,直到经过此番事件,我才彻底明白,我一点都不聪明,我转来转去,始终是别人手中一颗棋。”
“楚晟昊利用我,试探楚寒麒,助楚寒轩一臂之力,那楚寒麒就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利用我降低楚晟昊戒心,韬光养晦,荣登大统呢?”
“可是,我今夜所见,觉得楚寒麒并不像你说那样,若他真是真心呢?那你岂不辜负了良人?”乐师傅很是中肯说。
“哪怕他是真心,就为着他性子,我和他也不会长久。”
“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吧!”木子静静地看着冷凝霜,“根本原因,是你不爱他,或者感情不深。”
冷凝霜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对于他所做一切,我很感动,但是,我不想和他一起。”
冷凝霜话已至此,木子也不好再多问,“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想着,无论楚寒麒心思为何,我都不能让他再回邺城去。楚晟昊就算要对外颁布他死讯,也得等些时日,所以,我得拖住他。”
“你既要离开,如何能拖得住他?”
“这就全看天意了。走,我是一定要走,依照他性子,若发现我不见了,定会想法设法找我,若是他能多找些时日,我也算对得起楚寒轩了,其他,我便管不了了。”
“若是如此,我倒有个法子,不过,你得让他带你到江边去。”乐师傅灵光一闪,想出个法子。
“这没问题,那我两日后带他去,你来得及吗?”
“没问题。”
冷凝霜推开客栈后门,刚踏进去,便看见一个人影站那儿,浑身戾气散发。
“去哪儿了?”看着门口小人儿,楚寒麒又气又喜,但语气还是很冷硬。
“没去哪儿。”
楚寒麒见冷凝霜一副不冷不热样子,心里咕咕冒火,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胳膊,“想逃走,为什么又回来!去给楚寒轩通风报信了吗?”
“楚寒麒,你就是这么想我?”
“那你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冷凝霜瞪了他许久,忽将手中包袱扔给他,“这就是我出去做事!”
楚寒麒皱着眉将包袱打开,里面却是他打碎那盏翡翠盏,只是裂痕斑斑,显然是有人用碎片粘合而成。“凝霜,你;;;;;;”
“那老者衣着朴素,一看就是清贫之人,他手中有这翡翠盏,不拿去当了换些银子,反而当做灯谜彩头,可见是爱才之人。若他明日发现自己翡翠盏,被人如此糟蹋,该多伤心!你自己逞一时之,可有考虑过别人感受!”
楚寒麒有些内疚,是他误会她了。“其实,你是担心,那老者看见之后,心痛之余背后咒骂我,才去把捡回来,是不是?”
“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没落好!”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道歉,别生气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冷凝霜斜睨他一眼,“跟你生气,Lang费我时间。我困了,要回房睡了。”说完,也不看他,径自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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