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竟是楚晟昊看她。一时间,昨夜那些激情缠绵再次浮现脑海中,郑云儿脸上一红,往楚晟昊颈间凑去,紧埋其中,不肯露脸。
看着郑云儿羞涩模样,楚晟昊哈哈大笑,一边把玩着郑云儿青丝一边说:
“安宁宫好久都没有人伺候了,朕明日让周德柱安排些敦厚聪慧人过去。”
闻言,郑云儿变了脸色,这算是什么,侍寝有方得到赏赐吗?冷声道:
“臣妾多谢皇上赏赐。”
楚晟昊一听这话,便知道不对劲儿了,可这刚才不还好好吗?
“怎么了?又成这阴阳怪气模样!”
“哪儿敢呢!臣妾伺候得力,才得皇上赏赐,怎么敢不高兴呢!”郑云儿冷笑。
楚晟昊也冷了脸,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有不高兴就说话!不要这么拐弯抹角!朕不喜欢猜人心思!”
郑云儿本就不开心,听到楚晟昊大声吼她,心下是难过,眼泪顺着眼眶就流出了,向着楚晟昊吼道:
“我也只是替身罢了,若今天是寒静祎这,你还会这样吼她吗?还会缠绵之后,拿赏赐打发她吗?”
寒静祎,那是楚晟昊心中不可触摸痛。郑云儿突然提起她,楚晟昊本该生气,可是他又从郑云儿话里听出了她生气原因,怒火瞬间熄灭了。
“五年前便是这样,总是自顾自想象。”
楚晟昊漫不经心话,让郑云儿加生气,“想象?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将我当做寒静祎替身吗?”
楚晟昊冷眼看着她,淡淡地抛出一句:
“肆意直呼孝懿端慧仁皇后名讳,凭这一条,朕就可以灭郑家满门!”
听到楚晟昊字字维护寒静祎,甚至扬言要株连郑家,郑云儿泪水流凶,带着一丝绝望看向楚晟昊,哽咽地说:
“那就请皇上下旨吧!”
楚晟昊心中早已是怒火冲天,可是见她伤心绝望模样,仍是舍不得对她生气。他已经失去过一次,这次决不可再轻易舍弃,罢了,若是再不解释清楚,只怕这个小东西永远也不肯服软。
“你和静儿一点儿都不同,她娴静温柔,落落大方;而你,外柔内刚,刁蛮泼辣。”
“是是是!我是粗笨丫头,她是天仙,我如何能与她相比,可惜了天仙脸面长了我身上。”
楚晟昊失笑,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能听话听重点呢?你虽是眉眼间和静儿有些相似,但朕还不至于因为这个而给予一个女人那么多特权与宠爱。”
话到这,若郑云儿还不明白,便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他这是向自己解释吗?他是高高上君王,心性高傲,如今却肯低头向她解释,难道说他说都是真,是自己误会了?
“那你五年前为何不说这些话?”
“你宁愿相信别人挑拨,也不愿信朕,朕为何要解释!”楚晟昊怒道。
郑云儿恍然大悟,自己也许是何寒静祎相像,或许楚晟昊一开始对自己好是因为这张脸,但那些日子里点点情意,却是假不得,自己着实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看着楚晟昊冷硬脸色,郑云儿也明白他是真生气了,若是别人,只怕早已被处死多回了。
郑云儿虽然已是一个九岁孩子母亲,可是从小到大,一直是被人捧掌心呵护,就连后来进了宫,也是楚晟昊宠爱着。她人生一直是顺风顺水,因此,郑云儿骨子里就是一个刁蛮小姐,但她还是明白知错就改这个道理,尤其这招对楚晟昊特别管用。
郑云儿轻轻拉拉楚晟昊手臂,娇声说道:“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可是这些年我也过不舒心不是吗?”
软软糯糯嗓音直挠楚晟昊心里痒痒,这个小东西,闹了这么久,也该处罚处罚她了,好方法就是扑到······
翌日
久未现身云贵妃突然出现除夕夜宴之上,之后被皇上用龙撵带回坤阳殿,而且皇帝竟第二天罢朝不现身消息立即传遍后宫,一时间,宫中流言四起,难道这沉寂多年后宫,又要开始一轮争夺了?
承和宫
淑贵妃、秦贵妃等人向皇后请安之后,便坐殿中闲聊。秦贵妃想起今日宫中纷传消息,看着主位皇后依旧那副贤惠模样,不由得想气一气她,
“皇后娘娘,这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云贵妃还没来向您请安啊?”
周美人听秦贵妃提起这事,心下也明白了几分,笑道:
“贵妃娘娘,恐怕云贵妃还未起身呢?如何能来请安呢?”
张昭仪皱眉,“周妹妹这话,可是放肆了,这是皇后面前,说话做事还得端重些。”
被张昭仪暗讽了一顿,周美人也有些尴尬,心里虽不服气,但还是恭敬地跪下,说:
“臣妾一时失了规矩,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淡淡地瞥了一眼周美人,抿了抿茶,开口道:“这茶,不像是雨前龙井。”
闻言,皇后身边贴身侍女流碧上前回话:禀娘娘,昨儿内务府副总管来禀报,今年雨水不足,地方上龙井还未供上,所以先奉上太湖碧螺春。”
皇后合上青花瓷杯盖,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这些奴才,是奸猾刁钻,办不好差事,便借着各种借口来敷衍。”
流碧会心一笑,说道:“娘娘是后宫之主,有奴才让娘娘不舒心了,娘娘办了他就是了。”
周美人大惊,这不是影射她吗?难道皇后想借着这个机会杀了她吗?越想越害怕,周美人惶恐看向秦贵妃。秦贵妃悄悄看向她,给了她一个放心眼神,周美人才安心。
皇后自是把这一切看眼里,不过,她本来也没想真动周美人,毕竟她为皇帝生了一双儿女,不能乱动。
“江福安,园林局总管一职不是一直空着吗?就让内务府副总管去吧!”
“臣妾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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