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将院门关好,各自背着自己的干粮水壶,刚刚走过地头踏上河边小径的路,这条小径已经修成了宽宽的大路通往上游的村庄,就看见挺着大肚子的蔡小姐站在那最简易小桥边。
司马翼微微脸一红,走在了一边。司马羽忙看了若离一眼,若离会意紧走几步上前远远就问:“哎,蔡小姐,还依依不舍怎么的?不放心啊。要亲自目送?”
蔡玉梨略显雍肿的脸上布满了红晕,竟然很是温柔妩媚。她笑着等若离走近:“若离姑娘,我,我也要去。听说灵应寺的菩萨很灵,我想去拜拜佛求佛保佑生个儿子。”
若离看着蔡小姐尖尖的肚子,小声说:“可是蔡小姐,你马上就要生产了,不能走这么远。”
蔡玉梨低下头语气很坚决:“若离姑娘,我这才八个多月,十月怀胎,还有一个月呢,应该没什么事儿。我想去拜拜佛。”
司马翼听蔡玉梨和若离的对话,走上前柔声说:“娘子,你还是回去吧,为夫替你去拜一拜就好。”
蔡玉梨瞪大眼睛哀求般的看着司马翼:“夫君,你就让我跟着吧,我想去拜拜佛,求佛给我们一个儿子,都说灵应寺菩萨最灵,为妻只有亲身前去才有诚意。”
司马翼的脸色微微一沉:“既然灵应寺的菩萨那么灵,你怎么不早说,要跟着时候凑热闹。”
蔡玉梨小声说:“为妻怕给夫君添麻烦,这不现在大家都去,有盖姑姑若离姑娘。”
蔡玉梨的神态语气让若离很难受,前些天她去看过蔡玉梨,听得出她对司马翼的爱持续升温。但是司马翼却总不冷不热。司马翼自从进了蔡家的大门,充分发挥了他卓越的才能。不但将里里外外打理的清清楚楚,帮若离看管着饭馆巧女馆的的生意,还将蔡家在镇上的粮行经营的有声有色。至于蔡府内的事更是有条不紊,地里家里主子下人,全都对他言听计从,就连一向最爱惹是生非的蔡老爷的小姨娘,也乖乖地不敢造次。
蔡玉梨省了心心却恍惚起来,司马翼这么能干英俊,她便处处小心翼翼,而司马翼却似乎永远一成不变的态度,不冷不热。
司马翼一点不为蔡玉梨的哀求所动,冷峻的脸上一点情感都没有,他微微挥了挥手小声说:“不成,盖姑姑若离姑娘是去游玩,又不是照顾你的。你回去。”
蔡玉梨便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好,完全可以走四五天的路,她不想离开司马翼哪怕是一天。
便低下头横在司马翼面前。
司马翼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可是平时温顺的不管他怎么的态度都很温柔的蔡玉梨今天却是格外的倔强,横着站在他面前就是不让路,他虽然长的冷酷,语气严厉。却是格外冷内热的人,见蔡玉梨挺着大肚子当住他的路,也没办法,只好瞪着一双锐利的眼睛。
鲍天麟见司马翼 被蔡玉梨难住,觉得好笑,本来想看看一向冷峻的让人看一眼就怯场的司马翼会怎样处理。却怕他因为自己在场更难堪,便慢慢踱着步向前走去。司马羽这才上前试探着问:“我看大哥,要不就你就不要去了,留下来陪大嫂?”
司马翼被蔡玉梨这么一档,骂不是个骂法,打也不是个打法,说她又不听。正在为难,被司马羽这么一问,立刻回头盯着他:“陪什么陪?我留在家里能替她生?我们好久都不在一起,好不容易出去转转,我怎能不去。娘子,你回去!”
司马翼的语气严厉的不容辩驳,蔡玉梨心里胆怯。但是她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马翼是不会对她怎样的,他是个很有教养的人,她更知道如果跟不定司马翼 这几天就见不到他,就算是真的生产,没有他在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便坚持着着不动。
若离见两人僵持,抬头看了看天色,上前说:“蔡小姐,你确定是八个多月?”
司马翼说了要去就一定要去,鲍天麟几个月见不着一次。他得在他面前好好 走动走动。
蔡玉梨听若离的问话有所缓和,忙说:“是八个多月,若离姑娘,我给你说实话。其实今天我一定要跟着夫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虽然夫君名义上是入赘,但是奴家却不这么看。这个孩子生下来是要跟着夫君姓的。按照我们乡下规矩,女子生孩子一定要在夫家,所以奴家跟着你们去灵应寺回来,还是要住进你们那边的。”
蔡玉梨说的情深意切,若离听着感动。
她顿了顿对司马翼说:“司马翼,如果你坚持要跟着我们去,就带着蔡小姐。为了保险我们随身带个稳婆就是了。想来也没什么事儿,生孩子一般是九个月零十天,八个多月应该不会这么巧就早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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