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雅间就两拨人吃饭,若离甄一脉慢条斯理的将一桌子甄一脉嘴里的稀有食物扫荡的基本无存,一壶滚烫的黄酒壶底朝天,若离用桌子上配备的帕子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肚子圆鼓鼓站起来就坐不下去了,若离拍着肚皮毫无形象的对甄一脉说:“一脉,你看看姑姑。是不是跟八辈子没吃过今儿逮住了似的。”
甄一脉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手,笑了起来:“那我今儿个比姑姑吃的还多。”
“吃得好,我们就是报仇,把这段时间欠的全都吃回来,我们走吧,坐不下了。“
若离微微挺着肚子,甄一脉看着好笑,就笑了起来,竟然少了很多的孩子气。
两人出了酒店,小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今天财运开,雅座两拨客人可都是大手笔,点头哈腰目送若离甄一脉离开,刚要进店门,雅座的另一位客人也走了出来。
刚刚恢复原样的脸又堆起谄媚的笑容。躬下身子:“客官慢走。”
抬起头谄媚殷勤的脸庞几乎僵在脸上,进来时只是觉得魁梧的男子此刻双目如电,眼睛一眯让他炫目。
男子对着若离甄一脉的背影看了一眼,厚实有形的唇角扯起一丝性感不羁的笑意,顺手将一锭银子塞进小二手里,随着离去。
小二手里捏着银子,心砰砰直跳,眼睛寻觅着若离远去的背影,担心的叹息一声。
“一脉。你说这家店里的点心糖果好吃,还是那家店好吃?哪家书宝斎的笔墨纸砚好一点。”
又沿着街道往回走,若离边走边边看边问甄一脉。
“不知道啊,又吃不下了,要不我们明天肚子空了来尝尝,那家好吃买那家。”
甄一脉见若离兴致勃勃的。可是肚子实在是太饱了,试探着说。
“明天我们应该把东西买齐回去了吧,回去再走三天,也不知道马的主人有多着急。”
“姑姑,不要操这么多的心,天麟哥哥自有安排,他都说不急了你急什么。”
“说的也是啊,他那么高那么大,有事人家自然去找他。”
两人在前面游游逛逛走走停停,边走边看。远远地跟在后面的清瘦文雅的黎全根心里却暗暗着急。从若离甄一脉吃包子开始,他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两人进了菜馆,他便在斜对面随便找了个小菜馆点了盘凉拌牛肉。要了半壶酒,慢慢斟酌起来。
好不容易等若离和着甄一脉几乎是腆着肚子走了出来,他刚想跟在远处继续跟踪,却见菜馆走出一位高大威看一眼就觉得力压泰山般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眯起眼睛嘴角扯起轻蔑的笑意盯着若离的背影跟了上去。对上迎面刺过来的阳光,眼中发出一道稍纵即逝的绿光。
黎全根心里一惊,将眼前威武雄壮的男子和绿光同传说中的韩丹国碧眼王子卓逸凡联系在一起。这个男子和传说中的凶悍的可以吃掉半只生野兽的王子很神似,难道是他混进了边境,来到清苑县?
他远远地看了眼前面的若离甄一脉,装作游逛跟在了男子后面。这男子走在人群中高出半个头,格外的醒目。
黎全根跟着男子,心情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害得他买了好几次凉开水压住。
十几年前他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那时候他家虽然在镇上庄里还算富庶,却也并不是大富大贵。一次爹带着他去县城,一群城里孩子欺负他是乡下来的,想要抢他手里的鸡腿。从来吃软不吃硬的他为了捍卫鸡腿以一敌十,竟然和一群孩子展开了几乎是生死搏斗。就在被这群孩子重重压在下面难以翻身之时,一位面容慈祥,身形俊逸的中年男子扔麻袋般的将压在他身上的孩子一个个的全都扔了出去。
男子将他解救后就离开了。
接着家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爹带着娘亲在县城住了一段时间,回来后有了弟弟黎根全,家里突然间好像一夜暴富,爹在县城开了客栈,帮他在县城找了学堂。
一天放学回家,遇上了那位救过他的恩人,恩人说想要收他为徒。
聪明机灵的他从此就白天去学堂学文,晚上跟着师父学武。
三年前师父告辞而去,临走时亮出自己的身份,大汉朝专门训练御前侍卫的武师,并且留下令牌吩咐他半年后去京城兵部,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半年后他以去都城做生意为由,去了兵部,兵部负责的官员在看了他的籍贯令牌后上报兵部侍郎,随后他被委任带刀侍卫,官拜副将。
这个官位比县太爷还高,和郡守大人平起平坐,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乡下的孩子来说,就是光宗耀祖的事。
他欣喜若狂,接着被特封为死卫,也就是以死报效朝廷的御林军御前带刀侍卫,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为国效力为皇上效力,是那么至高无上的荣耀。
但是他被分派回乡,说是另有任务,这三年来他拿着朝廷高额俸禄,做着自家生意,接手爹管理客栈,并将它发展为马店酒店客栈一条龙。
就在半年前,他接到手谕,说是有人回来找他。
于是在一个晚上见到了他在都城受封其间特别见过一面的十九王爷鲍天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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