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打扫院子,洗衣服做饭。
做完这一切,提起水桶带着甄一脉出门大门,盖倾眉隔壁看见了,本来想跟若离打声招呼,见她根本不看她,有点不好意思追出大门问了声:“妹妹啊,这就要去打水了。”
若离停住脚步应了一声,有点不解看着她,这两天理都不理她,她几次三番去问候,都被无视,就算是生理周期紊乱也不能这样做吧,只不过是回来晚了,况且赏桃花也是她先提出来,若离心里也不痛,便不带理不理。
盖倾眉脸一红轻声说:“妹妹,姐姐这几天心里难受,怠慢了你,不要和姐姐一般见识了。”
“不会。”若离言不由衷低头应了一句,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她面前服软。
盖倾眉抬起头就笑了。脸色转变很:“妹妹不计较就好,以后我们还是以前一样。”
若离点了点头,带着着甄一脉穿过黑色田地,不计较还说得过去,和以前一样估计过几天。
来到泉水边,甄一脉眼睛习惯性看向河对岸,没有随心影子,有点失望低下头去玩石头。
“一脉,一脉,这个给你。”忽然身边传来随心细小声音。甄一脉若离同时抬起眼睛,随心半个脸都是肿手里拿着一只小粗瓷碗,里面是黑红色蜂蜜。气喘吁吁地站后边。
甄一脉站了起来,一双大大眼睛关切看着随心,虽然不开口,也能明白意思。
若离急忙过去用摸了摸随心脸庞,又硬又烫忙关切问:“随心。你这是怎么了?被蝎子蛰了?”
“没有,不。:”随心摇了摇头,将手里小碗往前伸了伸:“若离姑娘,是被蜂蜇了,太奶已经用蒜帮我擦过了,也拔出了蜂刺。过几天就好了。”
“随心,你家养蜂吗?这么早就有蜂蜜了。”若离接过小碗,伸出一根手指沾了点蜂蜜。几乎甜掉牙。
随心看着若离满足咂着嘴巴,笑嘻嘻说:“昨天我爹收了一窝蜂,说今儿个还有一窝蜂,这是昨天割蜂蜜,太奶说要我拿一点给若离姑娘先尝尝。”
因为脸是肿。这一笑几乎没了眼睛,不过来看起来很可爱。
“那你爹简直太厉害了。”若离将碗里蜂蜜送到甄一脉面前要他尝了尝。
“我爹什么都能做。能编罩滤,做木工。”随心自豪地说“我家那几只小木凳,小饭桌都是我爹做,还有那几只木箱,蜜蜂住蜂箱也是他做。”
“哦。”若离点了点头:“随心也很厉害,这么小点,针线活做这么好。”
随心努力地睁大眯起来眼睛:“若离姑娘,我做饭也做得好,太奶奶说她擀面都没我擀薄,切得细,下锅里还不断,我切菜粗细都一样,土豆丝头发一样细呢。”
若离对着甄一脉挤了挤眼睛:“我们随心这么厉害,我帮你打下手恐怕都不合格。”
随心很自豪笑着:“太奶奶说,女人一辈子靠就是针线茶饭,这两样好了就能找个好人家,以后就谁都不怕。”
若离有点无地自容了,按照随心说法,她两样都不沾边啊。
舀满了谁,看着甄一脉和随心玩了一会儿,两人抬着水桶回家。
若离想着随心话,这么大孩子就有这样观念,看起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还要加一条,针线茶饭拿得出手才是真德啊!便回头对甄一脉说:“一脉啊,刚才听随心说了吧,女人要针线茶饭好才能谁丢不怕,像姑姑这样茶饭马马虎虎,针线一概不会人,是不是就会找不到婆家被剩下?”
甄一脉很坚决摇了摇头:“随心那是妇人之见,姑姑不用做这些。”
“我也是妇人啊!”若离长叹一声:“也得听一听这些见解。”
甄一脉轻轻笑了出来:“姑姑,你又不会嫁入农家,这些事是乡下人娶媳妇才有讲究,你以后只要动一动嘴就行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沦落民间怎么办?”若离笑嘻嘻说“那时候呼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还不成了被折磨小媳妇。”
“谁敢折磨姑姑,我就折磨死他,折磨到他生不如死。”甄一脉忽然咬着牙挤出一句,若离听着有点渗人,转过头去看,见他眉头皱起,目带凶光,哪里像个孩子。
这孩子还认真了,若离忙笑着说:“一脉严重了,姑姑只是说一说,那里会有这种事发生,姑姑是一定要将一脉带大,等一脉长大了,就将姑姑养起来,到时候姑姑什么都不用做,只管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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